“我们,现在只是普通朋友,有些不该接触的。”
乔言心撅嘴,很是不高兴。
心想,“阿澈,你在小镇那条巷子里,可不是这么说的呢!”
她的脑海响起小巷里的纽扣掉落,还有葡萄酒桶上的木盖松动的声音,
以及那幅交缠的天鹅图,就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。
她咽了咽口水,怂恿道,声调还是冷的,“顾千澈,我们恋爱多年,同床共枕三年,你哪里我没看过。”
“是你肋骨下三寸的斑点,还是蝴蝶骨上的褶痕,我都研究过。”
“在这装什么黄花大闺男?”
她哪里管水温还是凉,一把把手插进水里,又是循环地泼水。
把他刚甩干的头发又耷拉下来,吓得他惊恐万状,生怕泳池有什么摄像头,会切到他的丑照,广为流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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赶紧把自己的身躯像枚剪头一样戳入水中,然后再呼啸而起,骄傲地一甩碎长的发梢,如同被风吹翕的书页……
乔言心看痴了,顿时收了收手,只是嘴角还挂着调皮的笑,
“让你装,演,在我手里还不是得一干二净?”
女人得意得很。
顾千澈心里气炸了,像被惹毛的萨摩耶,想吼又没那个胆子。
“她就是知道自己重病未愈合,知道我才会束手束脚,不敢动她。”
否则,否则……
“早就把她拖下水略施薄惩了,哼!”
“好了,闹够了吧?”顾千澈怒极反笑,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——
话一出口,结婚前在马尔代夫那段旅行记忆又跑了出来。
那一阵,新婚在即,他们一连三天在海边度假村过的。
乔言心忙完视频电话会议,冲出海景房时,
顾千澈已经在沙滩上堆了个天鹅城堡。
他像个孩子一样精雕细琢,专注地不得了,乔言心远远地看见他的神情,连沙堡的醋也吃上了。
一个碎步就扑了过去,也不管男人接不接得住。
然后原地转了三圈后,一个“重心不稳”就倒在松软的沙滩上。
——把顾大少爷半个小时的堆砌“梦之纱城”给夷为平地……
顾少爷哪会不懂,就只舍得在她额头上戳了两下意思意思。
随后,海浪涨潮,她就把男人一把推进浪头里,把他全身的泥沙涤荡干净。
等“洁癖男”在旁边的瓦板房里用淋浴头冲刷几遍,光溜溜钻出来的第一句话也是,
“闹够了吧,我要回去了。”像极了被魔女折腾过后,无奈又心酸的求饶呢?
17年里,女人把每段他们的相处都回顾了无数遍。
顾千澈三个字,就像刻在她骨肱上的道道经文,
每念一次便疼一次,却也,渡她一次。
————
躲在水里也不是办法,他也游泳得尽兴了。
他双臂一撑,利落地从水中起身。大量的水哗啦一声被他带上岸,在他脚下聚成一滩琉璃珠。
虽然在法国看了n回,但那是“林晚”的福利,身为前妻,目睹他光溜溜的裹了层布还是头一回。
乔言心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。
傅寒声嘱咐过,还是离水远点,免得落下病根。
她听进去了。
顾千澈这才找机会反攻倒算,“你还知道你是病人,要离凉水远一点。”
“乔总,你天不怕地不怕,还知道有避让的时候呢?”
顾千澈嘴上不饶人。
乔言心哪能服输,回怼道,“那我现在要去投河,你有本事眼睁睁看我跳?”
然后一股脑朝泳池走,
乔言心不比谢允仪,口头花花,她可是真做的出来的。
顾千澈赶紧把她拉住,没好气地说,“你又来这招,没完没了了。”
“言心,能不能放过我?”
他半真半假的试探着。
“不,”乔言心开始谈条件,如同刚赢了一场盛大的商业谈判,“除非你让我帮你擦干。”
顾千澈有些为难。
“算了,就知道你不答应,我还是去水底凉快下,才能把这些不该有的念头浇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