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玄道人目光扫过屠烈贪婪的独眼、犀魁暴躁的表情、暗影阁黑袍人深藏的诡谲,缓缓摇头,声音低沉:“急不得。这禁制非比寻常,强攻绝非上策。他们在等,我们亦在等。等一个变数,或等一个…忍不住先出手的蠢货。”
地底,太初将这一切尽收“眼底”。
“四方制衡,各有算计。青剑门欲以巧破力,散修联盟贪而莽撞,妖族暴烈直接,暗影阁阴险难测… …”他默默分析着,“那禁制与地脉相连,波动虽有规律,但强行突破,必遭反噬。最好的办法,确实是等,等禁制自身出现薄弱之时,或是… …有人按捺不住,去触发那反噬,为后人开路。”
他注意到,那暗影阁的黑袍人,虽然看似安静,但其周身隐晦的能量波动,却一直若有若无地探向禁制几个特定的点,似乎在悄然进行着某种探测,手法极为隐蔽老辣。
而那妖族犀魁,已是越来越不耐烦,脚下地面被他踏出道道裂纹,鼻息粗重,显然快要按捺不住那暴躁的性子。
屠烈则不断用言语挑拨着犀魁,独眼中闪烁着狡诈的光芒,巴不得这蛮妖先去撞个头破血流。
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太初如同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,潜伏于大地之下,冷眼旁观着这场即将上演的龙争虎斗。他的神识如同最精细的网,捕捉着每一缕气息的变化,每一次能量的波动。
他在等待。
等待一个最适合他这“大地之主”介入的时机。
或许,那契机就快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