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音中蕴含的怒火与失望，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仿佛降到了冰点。

所有的乐师、舞姬、宫女、太监，早已匍匐在地，身体抖如筛糠，恨不得将自己变成地上的一块砖石。

满朝文武，无论是权倾朝野的相国，还是手握兵权的将军，此刻全都低着头噤若寒蝉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
天子之怒，伏尸百万，流血千里。

此刻这怒火的中心，正承受着煎熬的，是帝国最尊贵的两位皇子。

太子朱标，面如金纸，一身的冷汗早已浸透了华贵的朝服。

他跪在地上，身体摇摇欲坠，脑中一片空白。

他从未见过父皇如此盛怒。

二皇子李世民，同样跪在地上，

他低着头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但那双紧握的拳头，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绪。

他知道，自己这次输了，输得一败涂地。

萧济安平静地站在一旁，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。

他没有落井下石，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得意。

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候，而是等待皇帝最终裁决的时刻。

天武大帝的目光在朱标和李世民身上来回扫视。

大殿之内，一片死寂。

过了许久，天武大帝的气息才缓缓平复。

他重新坐回龙椅，脸上恢复了那种深不可测的帝王威严。

他不再看那两个跪着的儿子，目光投向满朝文武。

“朕自登基以来，励精图治，平定四方，自问无愧于列祖列宗，无愧于天下万民。”

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。

“朕，有九子。朕曾以为，他们或是仁厚，或是雄武，或是聪慧，皆是我大夏的希望。可今日看来，朕……错了。”

这番话说得所有皇子都心头一颤，齐刷刷地跪了下来。

“朕的儿子，为了争权夺利，竟不惜构陷兄弟，私通边将，意图染指兵权！好，真是朕的好儿子啊！”

天武大帝冷笑一声，笑声里满是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