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清越,回荡在寂静下来的大殿中。
“想那江南士族,盘根错节,贪官污吏,蠹国害民已久。其势力之庞大,手段之阴狠,若非有人以雷霆万钧之势,摧枯拉朽,荡涤污浊,”她说着,侧过身,笑盈盈地指向身旁那一身冷冽、气场全开的谢砚之,眸中光华流转,“臣妇便是浑身是铁,又能打几根钉?只怕早已被那帮豺狼虎豹拆吃入腹,莫说推行税改,便是性命恐也难保。”
她话语诚恳,将江南的险恶与谢砚之的定鼎之功娓娓道来,众人皆听得入神,纷纷颔首。分功给自家夫君,于情于理,倒也说得过去,更显其不居功、知进退的品格。
然而,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再次强调谢砚之的功劳时,云映雪话锋陡然一转,脸上那狡黠的笑意加深,如同偷吃了蜜糖的狐狸,她望着谢砚之,用一种既亲昵又带着几分戏谑的语调,扬声道:
“毕竟,没他在旁边板着脸吓唬人,那些蛀虫哪能乖乖把吞下去的银子吐出来?依臣妇看,我家尚书大人这‘吓人’的功劳,独独占上三成,只怕还是臣妇小气了!陛下您说,是不是这个理?”
“吓人专用”?!
满场先是一静!
落针可闻!
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,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!他们听到了什么?云夫人竟然在御前,在如此庄重的庆功宴上,说谢尚书……是专门用来“吓人”的?!还把这份“吓人”的功劳,明码标价,值三成功劳?!
这……这简直是……
“噗——”
不知是哪位勋贵率先没忍住,一口酒险些喷出来,赶紧捂住嘴,肩膀剧烈耸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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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——
“哈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