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反应,与其他人的纯粹震惊、荒谬、恐惧、或是贪婪,截然不同!
他不是对“三万两黄金”动心,也不是单纯被“杀国公”的疯狂所惊吓,他的反应,更像是因为“谢砚之”这个名字突然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被抛出来,并且可能干扰到他的真正目标(盐引)而产生的剧烈情绪波动!
他就是那个在最后一刻才幽幽开口、将价格抬到二十一万两的神秘人! 他极有可能,就是黑沙帮真正的接头人,或者……是这批见不得光的盐引的幕后金主之一!他甚至可能知晓凌霜提供的消息,对今晚的拍卖志在必得,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“程咬金”,差点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毁掉一切!
谢砚之的心脏猛地一沉,随即又被冰冷的杀意所充斥。 找到你了!
接下来的竞价,几乎成了走过场。判官面具在加到十八万两后彻底放弃。罗刹面具和狐狸面具也显得意兴阑珊。最终,那无面拍卖师似乎也急于结束这场被彻底搅乱的闹剧,木槌快速落下:
“二十一万两黄金,第三次!成交!恭喜这位客人!”
最终的得主,依旧是那个戴着“虚无”面具的神秘人。他以一种近乎沉默的姿态,示意随从上前办理交割手续,整个过程 fast and silent,仿佛多待一刻都令人不适。
拍卖会草草收场。其他买家带着各种复杂难言的情绪,开始陆续 silent 退场。许多人经过谢砚之和云映雪身边时,都投来难以言喻的一瞥,然后加快脚步离开,仿佛生怕沾染上什么晦气。
谢砚之紧紧揽着云映雪,也随着人流向外走去。他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锁链,始终若有若无地缠绕着那个“虚无”面具的背影,以及他身边那两个同样沉默寡言、气息内敛的随从。
云映雪依偎在他身边,依旧扮演着那个病弱却又时不时会“突发奇想”的夫人角色,偶尔发出几声低咳,指尖却在他掌心快速划动,传递着信息——她在确认那箱角火漆印记的细节,与她记忆中某份机密卷宗里的记录吻合,那印记,属于一个早已该被销毁的、与当年朔方盐案有关的旧编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