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砚之护着云映雪,在靠近边缘的一处阴影中坐下。这个位置相对隐蔽,视野却不错,既能观察高台,又能用余光留意入口和周围动静。
云映雪靠在他身侧,看似虚弱地闭目养神,实则面具下的眼眸微微睁开一条缝,如同最精密的仪器,快速扫视着会场内的布局、守卫的分布、以及那些沉默的买家。她的指尖,在宽大的斗篷袖中,无意识地虚按着,仿佛在计算着什么。
阿福并未跟入内场,而是按照计划,在外围接应。场内,只能靠他们自己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又陆续有几位买家 silent入场。整个会场的气氛愈发凝滞,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。
终于,当时辰到了亥时三刻整。 一声沉闷的锣响,骤然划破了会场诡异的寂静!
高台之上,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戴着纯白无面面具、穿着宽大黑袍的身影,如同从地底钻出的幽灵。他手中拿着一柄小小的木槌,声音透过面具传出,带着一种非男非女、毫无感情的诡异腔调:
“蜃楼聚首,鬼市开门。宝物琳琅,价高者得。规矩照旧,多言者、滋事者、窥探者——死。”
冰冷的话语,没有丝毫情绪起伏,却带着令人骨髓发寒的杀意。
拍卖,正式开始了。
第一件呈上来的,就是一株装在玉盒中的、通体血红、形状如同婴儿的诡异灵芝——“血婴参”,传闻有起死回生之效,却带着极重的阴煞之气。
紧接着,是一柄锈迹斑斑、却散发着浓烈血煞之气的古剑,据说是某位前朝杀人如麻的大将军的佩剑。 一本字迹模糊、疑似记载着邪门功法的兽皮古籍。 一尊来自海外、镶嵌着无数宝石、却雕刻着淫邪图案的纯金神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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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件件奇珍异宝,或是违禁之物,被 silent地呈上高台,又在那无面拍卖师冰冷的报价声和台下买家偶尔举牌示意中,以惊人的价格成交。整个过程异常安静,除了报价和落槌声,几乎听不到任何多余的声音,仿佛一场无声的噩梦。
谢砚之和云映雪始终沉默地看着,如同真正的西域豪商,对某些宝物流露出适当的兴趣,却又在价格超出预期时果断放弃,表现得恰到好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