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养路站墙角发现了几块红色布料碎片,材质是普通棉布,和王虎说的红毛巾一致,上面还有少量烟丝残留,正是‘漠河’牌香烟的烟丝。”
林砚点点头:“很好,确认了交易地点。通知大家明天一早出发,提前一天抵达埋伏,避免打草惊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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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车队载着警员和设备出发,沿着老国道向边境疾驰。1990年的边境公路崎岖不平,货车颠簸着穿过戈壁滩,车窗外是连绵的沙丘和稀疏的骆驼刺,远处的山峦被烈日烤得泛着土黄色。
傍晚时分,车队抵达三岔口附近的隐蔽山谷,距离废弃养路站还有三公里。众人下车搭建临时营地,小张带着两名警员伪装成牧民,牵着几头借来的山羊,慢慢向养路站靠近,进行最终的地形确认。
“林队,养路站周围没有异常,只有几只野狗在游荡,”小张通过对讲机汇报,“我们已经在屋顶通风口附近架设了微型摄像头,两侧杂物间也布置了监听设备,一切准备就绪。”
林砚趴在望远镜后,观察着远处的养路站:“所有人注意隐蔽,寅时之前不准暴露目标,遇到突发情况先汇报,不准擅自行动。”
夜色渐深,戈壁滩的气温骤降,寒风吹过碎石发出呜咽般的声响。林砚裹紧外套,目光始终锁定着养路站的方向。他知道,这不仅是一次走私交易的抓捕,更是为了挖出“老鬼”背后的走私网络,或许还能找到当年父亲调查走私案时的蛛丝马迹。
凌晨两点,对讲机里传来轻微的声响:“目标出现,一辆黑色吉普车,正沿着老国道向养路站驶来。”
林砚立刻握紧望远镜,只见车灯在黑暗中如同鬼火,缓缓停在养路站门口。车门打开,下来两个男人,其中一人左臂果然系着一条红毛巾,左脸有明显的疤痕,正是王虎描述的疤脸。
两人警惕地环顾四周,疤脸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支烟点燃,抽了两口后,对着养路站吹了一声口哨,声音尖锐刺耳。
片刻后,养路站里走出一个人影,同样系着红毛巾,正是王虎之前交代的“接应人”——后来通过调查得知,此人是当地的无业游民,被“老鬼”收买负责望风。
“货呢?”疤脸的声音通过监听设备传来,带着浓重的邻省口音。
“在里面,都按规矩备好的。”接应人回答。
就在两人准备进屋交易时,疤脸突然停下脚步,目光扫向屋顶方向:“不对劲,今天怎么这么静?”
林砚心里一紧,难道是暴露了?
只见疤脸从腰间摸出一把自制火药枪,慢慢后退:“撤!”
“等等!货都准备好了,钱还没给呢!”接应人急道。
“少废话,警察可能来了!”疤脸厉声呵斥,转身就要上车。
“行动!”林砚当机立断,对着对讲机下令。
埋伏在周围的警员如同猛虎扑食般冲出,车灯瞬间亮起,照亮了整个养路站。疤脸见状,立刻举枪对准冲在最前面的警员:“滚开!不然开枪了!”
“放下武器!你已经被包围了!”李建国手持扩音器喊话,警员们形成扇形包围圈,步步紧逼。
疤脸眼神狠厉,突然扣动扳机,火药枪发出一声巨响,子弹打在地上溅起碎石。小张反应迅速,一个侧扑将旁边的警员推开,顺势甩出抓捕网,正好套住疤脸的双腿。
疤脸踉跄倒地,手里的火药枪脱手飞出。林砚冲上前,一脚踩住他的手腕,手铐瞬间锁住了他的双手。
“老实点!”林砚厉声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