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队,我记得当年纺织厂有个合作的油漆供应商,叫‘红星油漆厂’,后来因为货款问题,和纺织厂闹过矛盾。”老警员王强突然开口,“我当年参与过这起案子的外围调查,隐约记得有这么回事。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林砚眼前一亮:“王哥,详细说说。”
“红星油漆厂的老板叫张富贵,1980年到1982年期间,给纺织厂供应油漆和稀释剂,包括松节油。”王强回忆道,“1982年下半年,纺织厂因为资金紧张,拖欠了红星油漆厂一笔货款,张富贵多次上门催讨,都被纺织厂厂长拒绝,两人还在厂里大吵过一架。”
“有作案动机!”林砚立刻拍板,“立刻调查张富贵的下落,以及1982年10月17日案发当晚,他的行踪。”
调查工作迅速展开。警员们通过户籍系统查询,发现张富贵在1983年就离开了南州市,前往邻省的海州市做生意,如今在海州开了一家建材公司。林砚当即决定,带着苏晓和李建国前往海州。
火车缓缓驶出南州站,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,林砚望着窗外,心中感慨万千。五年前,他刚穿越而来,连现场勘查的基本工具都凑不齐,而现在,他不仅有了专业的技术实验室,还能带着团队跨省追凶。这五年,他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,也推动了南州刑侦事业的发展。
“在想什么?”苏晓坐在他身边,轻声问道。
“在想我父亲。”林砚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如果当年有现在的技术,这起案子或许早就破了,他也不会带着遗憾离开。”
苏晓握住他的手,眼中满是温柔:“林队,你现在做的,就是在替父亲完成遗愿,也是在守护更多人的平安。放心吧,我们一定能找到真相。”
李建国坐在对面,抽着烟,看着两人,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。五年时间,他看着林砚从一个“想法古怪”的新人,成长为一名沉稳、睿智的刑侦队长,他的现代刑侦思维和专业能力,不仅破获了无数悬案,也让他这个老刑警开阔了眼界。
火车行驶了十个小时,终于抵达海州市。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,林砚等人很快找到了张富贵的建材公司。如今的张富贵已经年近六十,头发花白,身材发福,早已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。
当林砚亮出警官证,提到“1982年南州纺织厂仓库纵火案”时,张富贵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眼神闪烁,不敢与林砚对视。
“张老板,我们是南州市公安局的,今天来,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。”林砚开门见山,“1982年,你经营的红星油漆厂与南州纺织厂有业务往来,并且因为货款问题产生过矛盾,对吗?”
张富贵的手微微颤抖,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,勉强镇定下来:“是……是有这么回事,但那都是陈年旧事了,和纵火案没关系啊!”
“有没有关系,不是你说了算。”林砚的目光如利剑般盯着他,“我们在当年纵火案的现场残留灰烬中,检测出了松节油和硝化棉的成分,而你当年的油漆厂,恰好销售松节油。另外,我们调查到,1982年10月17日案发当晚,你没有在家,也没有在油漆厂,你的行踪不明。”
张富贵的脸色更加难看,额头上渗出了冷汗:“我……我记不清了,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我怎么可能记得清楚当晚的行踪。”
“你必须记清楚!”李建国猛地一拍桌子,声音洪亮,“当年因为这起纵火案,纺织厂损失惨重,多名工人失业,你知道吗?如果你是凶手,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!”
张富贵被李建国的气势吓了一跳,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。苏晓适时开口,语气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张老板,我们已经掌握了关键证据。松节油和硝化棉的成分检测报告,以及你当年与纺织厂的矛盾记录,这些都足以将你列为重大嫌疑人。如果你主动交代,还能争取宽大处理;如果顽抗到底,等待你的将是法律的严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