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备妥当后,四人分别在草滩四周坐下。陈守义帮小满调整好鱼线长度,让钩饵刚好能落在枯草层上方;老张和李师傅则选了草滩中央的位置,那里的鱼星更密集。小满握着短竿,按照李师傅教的方法,将绑着枯草的鱼钩轻轻放入水中,然后手腕轻抖,让钩饵在枯草间慢慢移动,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。
“别急,融冰期的鱼要等半分钟才会试探,” 陈守义在旁边轻声提醒,“注意看线,线动比漂动更准。”
果然,过了约莫四十秒,小满手里的钓线突然轻轻抖了一下。他屏住呼吸,手腕保持稳定,又等了两秒,线再次下沉 —— 这次的力道更明显,是鱼咬钩的信号。“提竿!” 陈守义低喝一声。
小满手腕轻扬,钓竿弯起一道柔和的弧线,一条银灰色的鲫鱼被钓出水面,鳃边还挂着一丝枯草。“钓上来了!用枯草钓的!” 少年高兴得跳起来,手里的短竿差点脱手,老张赶紧扶住他。
“这条有六两多,” 李师傅接过鱼,放进铺着湿纱布的桶里,“开江鲫这么肥,少见。”
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,四人的渔获渐渐多了起来。陈守义用枯草逗钓钓上一条一斤多的鲤鱼,鱼鳃边沾着枯草,显然是被 “枯草藏虫” 的假象骗了;李师傅钓上十几条鲫鱼,条条都很肥硕;老张则钓上一条罕见的 “金背鲫”,鳞片泛着淡淡的金黄色,是初春草滩特有的品种;小满最惊喜,他在钓竿上绑了个小小的铃铛,鱼咬钩时铃铛轻响,竟然钓上了一条躲在枯草根部的小翘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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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铃铛是个好主意,” 老张看着小满钓竿上的铃铛,“融冰期水流声大,有时候听不见线动,铃铛能提醒。”
小满眼睛一亮:“我下次试试在铃铛上缠点彩色线,说不定还能吸引鱼注意!”
临近中午时,桶里的鱼已经装了大半。李师傅突然想起什么,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:“对了,社区食堂的王师傅昨天说,要是咱们钓了开江鱼,能不能送几条过去,给独居老人做鱼汤。”
“这主意好!” 陈守义立刻点头,“咱们留几条够吃的,剩下的都送去,让老人们也尝尝鲜。”
小满也积极响应:“我去送!我还能帮王师傅择鱼,上次我跟妈妈学过。”
收拾钓具时,小满特意把那条 “金背鲫” 单独放在小桶里:“这条送给王奶奶,她上次给我做的青团特别好吃。”
四人提着渔获往社区食堂走,小满走在最前面,手里的小桶晃悠悠的,嘴里还哼着自己编的钓鱼歌;陈守义、老张和李师傅跟在后面,聊着下午要去给钓竿上漆,顺便给小满的新钓竿刻上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