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密套间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。小美僵在沙发上，拿着平板电脑的手微微颤抖，脸色煞白。副总裁则是一脸惊愕，显然没料到林灿会突然出现。唯有莉莉安，在最初的错愕后，迅速恢复了镇定，甚至嘴角还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，仿佛在看一出突然加演的好戏。

“林先生？”莉莉安优雅地靠在沙发背上，目光在林灿和小美之间流转，“这确实是个……意外的巧合。看来，这位小姐准备给我看的东西，和林先生有关？”

她的反应极其老练，瞬间把自己放在了旁观者和评判者的位置上。

林灿没有理会小美那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，径直走到莉莉安对面的沙发坐下，姿态从容，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。他看了一眼小美手中的平板，淡淡一笑：“有关是肯定的。只是我很想知道，我这位‘前女友’，到底准备了什么精彩内容，能劳动莉莉安小姐大驾，亲自来‘验货’？”

他特意加重了“前女友”和“验货”两个词，点明了小美的身份和这次会面的不正当性质。

小美浑身一激灵，猛地想将平板藏到身后，但已经晚了。莉莉安饶有兴致地伸出手：“既然是关于林先生的，那我更有兴趣看看了。给我吧。”

小美求助般地看向副总裁，副总裁脸色难看，但面对莉莉安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目光，他不敢阻拦，只能暗暗瞪了小美一眼，怪她办事不力。

小美哆哆嗦嗦地将平板递给莉莉安。莉莉安接过，熟练地解锁屏幕，开始浏览里面的内容。林灿则好整以暇地端起服务生刚刚送来的茶，轻轻吹了吹热气，仿佛事不关己。

耗子的声音通过微型耳麦传来，带着一丝兴奋：“灿哥，平板连接的是会所的公共Wi-Fi，信号很弱，但我已经成功入侵，正在同步传输数据……里面主要是些伪造的聊天记录和经过处理的照片，内容是指控你早期创业时涉嫌商业欺诈、偷税漏税，还有……呃，一些不堪入目的私生活照片，明显是AI换脸合成的，技术还挺糙……”

林灿心中冷笑，果然不出所料。小美的手段还是这么低级且恶毒。

莉莉安看着平板，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，但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和……一丝了然。她看得很快，几分钟后，便将平板随意地放在了茶几上，抬头看向林灿，语气平淡：“内容……很有‘创意’。”

她没有直接评价真伪，但这句“很有创意”已经表明了态度。

林灿放下茶杯，看向面如死灰的小美，语气依旧平静，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：“小美，我们分手这么久，我以为你至少能有点长进。没想到，你还是只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。伪造证据，诽谤中伤，你觉得，靠这些就能达到你的目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