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“阿拉贝拉”这三个字,埃莉诺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,指尖捏得高脚杯柄泛白,跟着“咚”一声将杯子重重搁在高椅宽大的扶手上,随即冷哼:“我说过了,以后叫我埃莉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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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埃莉诺动了气,辰星满不在乎地往前凑了半步,语气依旧平淡:“埃莉诺、阿拉贝拉、约瑟芬、索菲亚……这些名字有什么不一样?不都是你吗?”
念完这几个名字,埃莉诺脸上的怒意彻底绷不住了——双眼像燃着明火,死死盯着辰星,那眼神几乎要将他生吞下去。
辰星却像没看见她的怒火,指尖轻轻点了点面具边缘,语气里淬着冷意,继续道:“该说不说,你是真的心狠手辣——连自己的后代都不肯放过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埃莉诺攥紧酒杯的手,一字一句拆穿:“但凡你的女性后代觉醒心灵系异能,你都会在她们幼年时,毫不犹豫把自己的意识塞进对方身体里,借着夺舍延续生命。”
“那可是你的亲生后代!”说到这,辰星的声音沉了几分,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,“真不知道你怎能下得去手——你可真是个怪物。”
埃莉诺听到“怪物”二字时,双眼猛地瞪大,指尖捏着酒杯柄顿了顿——可下一秒,脸上的怒意像被掐断的火苗般骤然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藏在眼底的玩味,连嘴角都悄悄勾起个轻佻的弧度。
她重新端起红酒杯,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冰凉的杯身,待浅抿一口酒液、将那丝酒意咽下去后,才带着笑缓缓开口,语气轻得像在聊天气:“要论‘怪物’,我埃莉诺?卡文迪许跟辰星大人您比,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,对吧?”
这话轻描淡写,却像根针狠狠扎进辰星心里。先前还眼神带笑、语气淡然的他,身子猛地一僵,眼底的笑意瞬间碎得干干净净,跟着双眼骤然瞪大,瞳孔微微收缩,死死盯着埃莉诺,仿佛要从她脸上盯出个洞来。
可埃莉诺半点不在乎他的目光,反倒微微抬眼,迎着那满是怒火的视线,连笑容都深了几分——像是在享受猎物失控的模样。
她指尖敲着杯沿的节奏慢了半拍,声音里裹着的冷意像淬了冰,连笑意都染着嘲讽:“旁人不知你的底细,把你当圣人,当IIA的救世主,当未来的希望。可我不一样——我亲眼见过你躺在实验舱里的模样:身体被切割得四分五裂,连骨头缝里都插着维持生命的导管,全靠营养液吊着半条命。”
说到这,她故意顿了顿,目光扫过辰星骤然绷紧的肩线,才继续往下说,每一个字都像在碾过他的伤疤:“那模样,活像砧板上切好待售的鲜肉,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。你当时连挣扎都做不到,只能睁着眼躺着,连目光里都裹着哀求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”
说到这,她故意顿了顿,看着辰星攥紧的拳头,才慢悠悠补完最后几个字,语气里满是嘲讽:“要说怪物,辰星大人,您才是真正的怪物!”
埃莉诺的话音刚落,辰星再也按捺不住怒火,身形一晃几乎是瞬移到她面前。
手臂骤然一抬,一柄雕刻着繁复纹路的金色长剑凭空凝现——剑柄缀满璀璨宝石,剑格则是一对舒展的洁白羽翼,寒光顺着剑刃纹路流转,透着慑人的杀意。
他握剑的手青筋暴起,直接朝着埃莉诺面门狠狠挥去。
可埃莉诺却半分不惧,抬眼定定看着他,连眼皮都没眨一下,脸上反倒勾起抹更浓的嘲弄笑意,仿佛笃定他不敢真动手。
就在剑尖即将触到埃莉诺鼻尖的瞬间,辰星身后骤然炸响一声厉喝:“住手!”
出声的,正是先前一直站在辰星旁边的女人。
这声喝止让辰星的动作猛地顿住,剑尖堪堪停在埃莉诺额头前不过分毫处。
剑风裹挟着寒意扫过,几缕碎发被斩断,贴着埃莉诺稚嫩的脸颊缓缓滑落,最终轻轻落在高椅的扶手上。
女人快步冲上前,一把攥住辰星持剑的手腕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硬生生将长剑从他紧绷的指缝里夺下。长剑刚脱离辰星的手,便化作漫天细碎的金色光点,簌簌消散在空气里,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。
她松开手,看着辰星紧绷的侧脸,语气带着几分急劝:“我们还有正事要办,犯不着跟她逞口舌之快。况且仲裁官大人还需要她——只有在她精神力强控的斯通城,那些女人才会‘自愿’为IIA生育后代,让IIA拥有源源不断对抗圆环的力量——所以你不能向她动手,你明白吗?”
辰星胸腔剧烈起伏着,重重冷哼一声,猛地转身朝着大门走去。
手刚碰到门柄便狠狠一推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门板撞在墙上震得尘土簌簌落,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。
女人没再看门口,转头看向始终沉默立在一旁的那人,沉声道:“缄言,去追上辰星大人,别让他单独行动。”
缄言闻言点了点头,转身便朝着大门快步追去,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。
说完,女人也转身准备离开。
可她脚步刚动,埃莉诺的声音就慢悠悠追了上来,指尖还在空酒杯沿上轻轻划着圈:“我该叫你‘圣者’,还是路易莎?不过嘛——”
她故意拖长语调,眼尾勾着点嘲讽的笑:“我还是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