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值云看着他,笑了一笑,小豌豆连忙把刚才探得的消息禀告出来,“曾可的下落也套出来了,就在林场,发配丁小宝的那个林场,去当护林员了。”
李值云点头,而后戳了下小豌豆脑瓜,“走,咱们也换衣服去。”
这厢,赵霄的牌瘾还没尽兴,儿子又喊着肚子疼,只好骂骂咧咧的穿衣回家。
临出温泉坊,还给了他儿子一脚:“小畜生,三天两头的给我找事,当你娘怎么那么累呢!”
半个时辰后,赵霄母子抵达家中,被候在屋中的人马逮个正着。
李值云紧随其后,踏入院中,厉声一喝:“来人,把这赵霄,给本官拘了!”
赵霄猛然回来,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值云:“你……”
李值云负手上前,面若冰霜,正容亢色:“你涉嫌勾结奸夫,谋杀亲夫。现,本官以大唐律令,正式将你拘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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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右迅速上前,伴随着清脆的吧嗒一声响,一副冰冷沉重的镣铐便锁在了赵霄的手上。
赵霄终于反应过来,先是瞪大了眼睛,看了看镣铐,而后目中带血的瞪向了她的儿子,目眦尽裂,使足了全身的力气,狂喊了一句,“你这个畜生啊!”嗓子都几乎喊劈。
她恼透了,恨透了,咆哮过后,恨的直摇头,气极反笑,不由得往后趔趄了一步,对在场的所有女子说道:“看到了吧,都看到了吧,千万别生儿子!生了儿子,只会跟他爹一心,从不管娘的死活!白养了,这八九年都白养了,哈哈哈,我当真是可笑呐!”
李值云把手一挥:“带走!”
赵霄便在呼天抢地之中,被冰台卫架出了门外,再牢牢的捆在了马背上。
她的喊声引来了四邻,个顶个的淋着白雪,观看着现场盛况。
赵霄做着最后顽抗,“去喊我爹!街坊们,去喊我爹!”
沈悦听到她的叫喊声,不禁一嗤,你爹只是个里正,不是刑部尚书,只怕保不了你。
李值云安抚着缩到角落的小男孩,柔声道:“现在,你要随姨姨,进京一趟了。”
小男孩点着头,可人早就吓坏了,木呆呆的,双眼无神。
刘晃迈步过来,把小男孩抱了起来,“那么司台,现在就动身吧,眼看风雪越来越大,再耽搁下去,今儿就回不去了。”
李值云振臂一挥,“走!”
在这个时候,沈悦请示道:“李司台,刘指挥,留些人马于我。今日,我就先不回了,这拂晓镇上,尚有一桩案子要处理。”随后,他特意补道,“与赵霄他爹,赵朴有关。”
李值云点头:“成,你见机行事,注意安全,我们就先回了。一应事项,回京再论。”
一行人这便押着赵霄,带上小男孩,一路趟风冒雪的回了京城。
茶花街禾心堂医馆,苏娴本正好好做着生意呢,突见小豌豆带着她师父等人,风风火火的冲进医馆,还指着后院喊道:“柴房,切糕就在柴房!”
惊心之余,却见小豌豆朝姑姑眨着眼睛,用唇语示意,“无事,放心。”
苏娴这便稳住心神,继续忙她手上的活计,只不时的用余光,瞥向后院。
后院之中,用大刀割开切糕,果见小男孩所说的半个手掌。
那手掌乌黑溃烂,还带着三根手指头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肉味道。
小男孩再见手掌,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,“是我爹的手,是我爹的手!是我当初亲自藏到切糕里的!”
刘晃用宽厚的大手揉着他的脑瓜,抹着他一脸的涕泪,以安抚的口气询问道:“那么当初,他们是怎样杀死你爹的?又是在何处分尸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