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州城的清晨薄雾弥漫,运河上漕船如织。独孤求败站在客栈窗前,望着楼下熙攘的街市。卖早点的吆喝声、运货的号子声、马蹄踏在青石板的脆响,交织成江南特有的繁华。
大爷,漕帮李老三送来的请柬。梅剑递上烫金帖子,今夜瘦西湖画舫,慕容氏做东。
请柬上字迹娟秀,落款处盖着姑苏慕容的朱印。独孤求败指尖轻抚印章,墨香中带着极淡的异香。
七星海棠的香气。他冷笑,慕容氏连下毒都这般风雅。
梅剑色变:那今晚......
自然要去。独孤求败推开窗,晨风拂动衣袂,正好看看,这江南的慕容氏,究竟有几分斤两。
日头渐高,扬州城露出真容。商铺林立,车水马龙,但独孤求败看得分明——每间银庄都有黑衣人把守,码头上苦力搬运的箱笼印着特殊标记,连巡街衙役的腰牌都暗藏玄机。
慕容氏把控漕运、盐务、钱庄,扬州已是铁板一块。漕帮李老三悄声道,三年前知府想查盐税,暴毙家中。去年总兵欲调兵清剿,莫名中风。
正说着,街角传来喧哗。几个税吏正殴打老农:敢逃慕容家的税?找死!
老农哭喊:小老儿种的是朝廷的田,为何要交慕容家的税?
税吏狞笑:在扬州,慕容家就是王法!钢刀劈下!
住手!梅剑怒喝,长剑出鞘。
税吏冷笑:哪来的小娘皮,敢管慕容家的事?挥手示意手下围上。
突然寒光一闪!税吏的钢刀断成两截!独孤求败不知何时已站在场中,指尖夹着半截刀刃。
税吏们连滚带爬逃窜。老农叩头谢恩:恩公快走!慕容家惹不得啊!
独孤求败扶起老人,在他掌心写下二字。老人会意,匆匆离去。
大爷,为何不除了那些恶奴?
打草惊蛇。独孤求败望向远处茶楼,正主在看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