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小草含住一口灵泉水,指尖轻轻捏开他紧咬的牙关,将温润的液体缓缓渡入他口中,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琉璃,却又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决。
水珠一滴一滴顺着喉管滑落,她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,直到半碗灵泉全部喂完。
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,却始终没有停下动作,眼中燃着近乎偏执的希望。
片刻后,秦沐阳的手指忽然极轻微地动了一下,心电监护仪上的波动似乎也多了丝微弱的起伏。
沐小草屏住呼吸,死死盯住他的脸,泪水再次无声滑落。
她颤抖着将脸贴上他的脸颊,低声哽咽:“沐阳,你能听到我吗?你要是醒了,就再捏捏我的手好不好?”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每一秒都像是一把钝刀,在心头反复割划,留下难以愈合的伤痕。
忽然,那只冰冷的手再次轻轻颤动,随即极其微弱却清晰地回握了她的指尖。
沐小草猛地屏住呼吸,心跳几乎停滞,泪水汹涌而下,“你答应过我的,别再吓我了........求你,快睁开眼睛,看看我.........”
隔壁办公室,几名军人汇聚一堂。
“秦团长可是司令员最看重的孙子。
要是他出事,我们要怎么交代?”
一名年轻军官眉头紧锁,脸上写满了担忧与焦虑,在狭小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,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心尖上,带着千钧的重量。
另一名年长些的军官坐在椅子上,双手撑额,声音低沉而凝重:“此刻不是考虑如何交代之时,当务之急是全力救治秦团长,只要尚存一线希望,我们便绝不能放弃。”
年轻军官猛地停下脚步,双手紧握成拳,眼神如炬般坚定:“对,我们一定要把秦团长救回来,他那么优秀,那么坚强,一定能挺过这一关。”
“也难怪秦团长会一直对自己的妻子念念不忘。
你们看看沐小草同志,在听闻秦团长出事后,她心中满是难过、焦急与紧张,却未曾大吵大闹、六神无主,更没有坐在地上哭诉孩子、老人和自己的未来该如何。
她虽伤心欲绝,却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南省,全力协助大夫救治秦团长。”
“就是啊,这大学生的脑子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。
就是不知道秦团长能不能扛过这一次。”
这样好的姑娘,不该遭受这样的苦痛。
这时,一名护士匆匆跑来,气喘吁吁地报告说:“秦团长的手指刚刚动了一下,对外界刺激有了反应,这可能是苏醒的前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