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后……是司马空……用计让你父亲分心……我……我才找到机会……用‘蚀骨煞掌’……打中了他的后心……”屠万仞的声音越来越低,带着一种解脱般的颓然,“他……他倒下的时候……看着你和你母亲离开的方向……好像……好像笑了一下……然后……然后说……”
屠万仞努力回忆着,那画面似乎也烙印在了他的记忆深处。
“他说……‘告诉开儿……好好活着……赌……不是一切……’”
矿洞内,一片死寂。
只有硫磺喷口偶尔发出的“噗噗”声,以及屠万仞粗重而恐惧的喘息。
花痴开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,如同化作了一尊石像。指尖的金色火苗,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熄灭。
父亲临终的遗言……好好活着……赌,不是一切……
原来,父亲到最后,牵挂的依然是他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滔天的恨意,如同岩浆般在他胸中翻滚、冲撞。他死死咬住牙关,才没有让那汹涌的情绪爆发出来。
良久,他才缓缓抬起头,看向面如死灰的屠万仞,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:
“司马空,现在在哪里?”
屠万仞一个激灵,连忙道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他具体在哪……‘天局’的人行踪诡秘……但……但我知道他接下来可能会去一个地方……”
“说。”
“三个月后……‘天局’会在‘幽冥赌船’上……举办一场内部选拔……据说……关系到一件很重要的东西……司马空……他很可能……会去参加……”
“幽冥赌船……”花痴开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。
他得到了想要的信息,至少是部分信息。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彻底废掉、如同烂泥般的屠万仞,杀意依旧在心头盘旋,但他知道,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。留着他,或许将来还有用。而且,让他这样活着,确实比杀了他,更能让他痛苦。
花痴开不再看他,拖着沉重而疲惫的身躯,缓缓转身,朝着矿洞的出口方向,一步一步走去。
身后,只剩下屠万仞失魂落魄地瘫坐在破裂的寒玉上,眼神空洞,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:“我说了……我都说了……别烧我……别烧我……”
矿洞内,炽热与严寒依旧,但某些东西,已经彻底改变。花痴开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甬道尽头,只留下一路斑驳的血脚印,和一段刚刚被鲜血与烈火揭开序幕的复仇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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