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的污点,可能就是把持朝政,逼得嬴稷不敢上台。
不过这个污点仅存在以前,现在大家都慢慢抿过味来,根本就没有逼迫嬴稷这一说法,而是君臣两人携手演的一出大戏。
今日余朝阳把政务交给范睢,摆明了是把他当接班人培养。
可这普天之下,又有谁敢拍着胸脯自己能接文正侯的班?
这也是范睢惶恐的真正原因。
文正侯的光芒太大,也太刺眼了……
一直默不作声的嬴稷也开口道:“文正侯就一定要去往前线吗?”
“君子不立危墙,一但出现三长两短,稷儿如何是好,又有何颜面同列祖列宗交代。”
余朝阳没有动摇,只是平声道:“此战非同寻常,也远远不如表面那般顺利。”
“我的工作右丞相可以替代,但前线战事瞬息万变,魏冉虽有万夫不当之勇,亦喜冲动用事。”
“我需要坐镇前线,撑到白起攻破郢城,率兵北上从而形成合围之势,一举吞掉整个赵军!”
话说到这份上,嬴稷范睢再无反驳余地。
说到底,这就是一场秦赵两国的博弈。
无论是齐国也好还是楚国也罢,都不过是双方终极目标上推波助澜的一环。
若没有五国联合伐齐这档子事,楚国不会分散兵力,秦国也不会兵分两处伐楚抗赵,秦国不兵分两处赵国也不会派倾国之兵伐秦。
赵国不出动倾国之兵,秦国也没办法一口气鲸吞整个赵军,必定会陷入漫长的攻城掠地沼泽。
时间一长,变数定出。
双方手里的牌都是摆在桌面上。
白起兵败或来迟,函谷关说不定就会丢。
白起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平定楚国,则赵军危矣。
赵雍在赌,秦国也在赌。
只是一人下注楚国能挡住白起,一人下注白起不会辜负期望罢了。
当然,白起也可以玩手灯下黑,直接不管楚国合绞赵军。
只是吧,肉都送到嘴边了,岂有不吃之理。
不贪不狠,怎么在这滚滚浪潮中站稳脚跟。
嬴稷思绪一沉,用几乎发颤的语气道:“那……文正侯能否吃完饺子再走?”
“你还从未吃过稷儿包的饺子。”
在嬴稷这里,饺子代表着某种特殊含义,只是余朝阳盯着他看了许久也未曾看明白曲折。
对于嬴稷,余朝阳内心的愧疚是占据多数的。
他不是圣人,同样作为嬴驷的儿子,他明显更偏向嬴荡。
他的偏爱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政治信号,以至于嬴稷的幼年过得极为凄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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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朝文武没人敢向嬴稷示好,因为这会让嬴稷产生争夺王位的错觉。
面对魏太后排挤异己的杀招,他也仅仅是出命保住了两人性命,而不是直接驳回,故而导致芈月嬴稷娘俩在异国他乡生活了数年之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