频道安静了几秒。

“万一……”林悦开口，“万一我们还是撑不住呢？”

沈逸看着她。

“那就再设计下一个撑住的方法。”他说，“但现在，我们必须相信这一套能赢。”

陈宇忽然笑了下：“你还真是半点退路都不留啊。”

“留退路的人，从来赢不了加时赛。”沈逸的手指落在启动键上方，“他们现在也在开会，在调整，在想怎么压死我们。但我们比他们早一步进入状态。这就够了。”

场馆广播响起提示音：“双方选手，请确认设备状态，加时赛将在两分钟后开启。”

灯光变暗，比赛席四周的环形屏开始倒计时。

沈逸没有再说话。他闭了下眼，再次睁开时，系统界面已完全加载完毕。推演数据不断滚动，新的参数正在录入。

他的左手轻轻敲击控制台边缘，一下，两下，三下。节奏稳定，像在测试神经反应的延迟。

林悦闭上眼，做了三次深呼吸。再睁眼时，她的手指也搭上了技能栏快捷键。

陈宇将技能顺序重新排列，把两个关键控制技调至最前方。他看了一眼沈逸的屏幕角落，那里有个不起眼的小窗口，正持续刷新着某种监测数值。

“你在看什么？”他问。

“心跳频率。”沈逸说，“还有语音输入的微小延迟。这些都是疲劳信号。”

“你也测我们？”

“包括我自己。”沈逸说，“谁先崩溃，谁就先输。”

倒计时进入最后九十秒。

沈逸突然伸手，调出一个隐藏子菜单。那是“潜力挖掘预警”的深层设置项。他输入一组代码，激活了一个限时监控模式。

“接下来的每一秒，都会被记录。”他说，“不只是操作，还有决策质量。如果有人状态下滑超过阈值，系统会直接提醒我替换战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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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悦低声说：“听起来好可怕。”

“这才是职业级的对抗。”沈逸说，“感情用事赢不了比赛。”

陈宇盯着自己的角色模型，忽然问：“夜莺，你说我们能赢，是算出来的，还是你觉得能赢？”

沈逸的手指悬在确认键上。

“算出来的是概率。”他说，“但我选择相信它会发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