棺盖打开的瞬间，浓郁得化不开的药味，猛地从棺中汹涌而出，瞬间弥漫了整个封闭的石室。

棺内，铺着深色的丝绒软垫。

软垫之上，静静地躺着一个人。

面容沉静，皮肤苍白，如果不是还有清浅的呼吸，还以为是具尸体。

张启灵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皱起。

这浓烈的药味比他上次来时似乎又重了几分。

抬起手，修长的手指探向白尽欢的颈侧，似乎想要确认那微弱脉搏的跳动。

指尖在距离那苍白皮肤毫厘之处悬停了一瞬，冰冷的寒气仿佛能顺着空气侵入指尖。

最终，指腹还是轻轻按了下去，触感冰凉，细腻，却又带着一种非人的僵硬感。

脉搏缓慢的跳动，完全低于正常人的速度。

收回手指，隐在兜帽下的眸子低头看了一眼里面闭着眼睛的人，最后抬手关上棺盖。

浓郁的药味再次被锁在了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