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共七辆车，像是拉牲畜一样被拉走。

车辙碾压过的地方都带上了一层血色，一路向外延伸。

白尽欢站在树后面盯着车队远去，久久未动，直到鼻尖的血腥味淡去，脚下像是定住的步子才微微挪动，朝车队的方向寻去。

雾蒙蒙的天空好像压抑着一场暴雨，给白尽欢的心里带上了一丝沉闷和阴霾。

白尽欢沿着车辙印前行，一路上血腥气息弥漫，甚至在有的路边还能看到一具腐烂的不成样子的尸体。

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死的，只是从那几乎只剩下骨头的尸体上可以看出生前遭受过怎样的苦难。

白尽欢一路沉默，脚步却不曾停下。

不知走了多久，前方终于看到了那些车辆停在了一个山谷。

白尽欢小心翼翼地靠近，隐约听到那些士兵的说话声。

说的日语，白尽欢听得懂。

嬉笑的声音和那堆堆从车上倒进万人坑的尸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白尽欢站在后面的山坡上，看着下面的血腥，双手微微握紧。

虽然她自己也杀人，杀的人也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