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臣刚看到弘载离开,礼部是有什么事?”
朱慈炅瘪了下嘴。
“班禅拒绝了由梁叔,不过这事其实不急,大不了拖着。刘先生怎么今天还在内阁忙,没有去听听曲?”
刘一燝见朱慈炅似乎真没有受到影响,走到檀木圈椅前,望着朱慈炅。
“老臣可以坐吗?”
朱慈炅笑了。
“先生请,王坤沏茶。”
刘一燝提摆坐好,叹了口气。
“钱士升也没有去听曲。陛下所说直接提拔宣令,老臣否了。
他们是十品官,就算越级也最多从八品,否则朝廷纲纪会混乱的,而且他们大多初入官场,没处理过中枢事务,并不能胜任缺职。
陛下所说直接任用,有些意气用事,所以老臣否了。”
朱慈炅马上意识到刘一燝是对的,袁继咸超拔的事他还没汲取教训,又乱来,还好有刘阁老查漏补缺,多少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那就依先生的意思办吧。”
刘一燝很认真的看着朱慈炅。
“可老臣也办不好,大明除了开国时的‘空印案’,从来没有需要突然增补一、两百人的先例。今天是太后大寿,廉政部也不休息的,早上一大早就在宫门外又抓了两人。
老臣很担心这个窟窿就算勉强补上了,马上又漏了。照廉政部这样抓下去,整个南京恐怕都剩不了多少人。”
朱慈炅皱着眉头,刘一燝说的廉政部积极,他可以理解。毕竟御使已经哑火一年多,压抑了这么久,又有胡萝卜挂在驴鼻子前,他们肯定积极无比,大棒抡得溜圆。
可是一、两百人这数字的确把朱慈炅唬住了,大明三年才三百多人呢,这是让大明一届科举等于白干,况且看架势还没有完。
他将面前刚刚摊开的礼部资料合上,又转身拿出他那本从吏部和老东厂整理来的笔记本,取下炭笔,翻看着一堆在野的名单。
“廉政部可有乱抓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