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市上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喧嚣,莺声燕语再次点缀其中,年轻姑娘们结伴出游,商铺酒楼也重现繁华景象。
笼罩在城头上空数月之久的恐惧阴云,终于彻底散去。
顾达依循法门,结合徐若竹的医术,逐一走访了其他几位受害女子的家中。
他以温和且蕴含镇定意蕴的声音,徐徐疏导她们淤塞惊惶的心神,逐步驱散了残留的邪术影响。
虽然深刻的创伤仍需时间抚平,但至少她们的眼神重新恢复了清明,不再痴傻恍惚,能够认出家人,进行简单的交流。
家属们感激涕零,几乎要将顾达奉若神明。
常夫子的女儿也被接回了书院。
老夫子对着顾达千恩万谢,几乎老泪纵横。
顾达看着一旁依旧沉默寡言、眉宇间带着化不开忧郁的常小姐,心中也是轻叹。
身体的创伤易愈,心灵的疤痕难消。
顾达结合心理学的知识,写下了一些简单的治疗方案。
他再一次和徐若竹逐一走访,细细叮嘱受害者家人。
“我现在相信你是一名医生了。”徐若竹跟在顾达后面,低着头,小声说道。
相比于街上的其他人,她现在对顾达要信任的多,离得很近。
“为什么?”顾达好奇道。
从徐若竹加入他们的队伍以来,顾达从来没有展现过现代医术。
“因为你有一颗仁心。”徐若竹又往他身边挪了挪。
顾达停住了脚步,徐若竹一头撞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她揉了揉额头,满眼疑惑的看着顾达。
顾达盯着她道,“其实你也是一个病人。”
“我知道,你现在不就是在救我了嘛?”徐若竹的脑袋早已低了下去,声音几乎不可闻。
顾达觉得话题在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。
他夸赞道,“你要保持现在这个样子,和我说话已经好多了。”
“嗯…”徐若竹轻轻点头。
了却了所有手尾,顾达感到肩头的担子终于卸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