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次叩门声刚落,房内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,紧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。
“催命呢,敲什么敲!”木门猛地被拽开,颂年黑色短发凌乱翘起,银丝云纹针织衫纽扣错扣,露出里面印着机械甲虫的白色T恤。
粉色琥珀色的眼眸盛满怒意,却在看清沈梦雪的瞬间骤然凝固,喉结不安地滚动。他别过脸咳嗽两声,踢开脚边散落的齿轮零件:“什么事儿?”
沈梦雪仰头望着他发红的耳尖,紫水晶眼眸弯成月牙,旗袍上的银线昙花随着笑意轻轻颤动:“该吃午饭啦。”
她晃了晃手中攥着的竹编食盒,“我给你留了份灵米糕,再不去可就被江正初吃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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颂年低头瞥见沈梦雪手中精致的竹编食盒,盒檐还系着淡紫色丝带,在空气中轻轻晃动。
他粉色琥珀色的眼眸微微一怔,随即不自然地抬手理了理歪斜的衣领,故意板着脸道:“哦,那走吧!”
话音未落,他已率先迈出步子,银丝云纹针织衫下摆扫过沈梦雪的旗袍,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檀香与机油混合的气息。
沈梦雪小跑两步跟上,发间青玉簪随着步伐轻颤,在两人身后的墙壁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
颂年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,听着身旁传来的珍珠发饰叮咚声,突然加快了脚步。
转过回廊时,他悄悄侧头看了眼沈梦雪专注的侧脸,喉结滚动着将“其实不用特意留”这句话咽回了肚里,只装作漫不经心地踢开脚下一颗滚落的玻璃珠,任由它在大理石地面上划出清脆的声响。
两人刚踏入餐厅,空气骤然凝滞。老夫人握着象牙骨扇的手微微收紧,扇面上的琉璃玫瑰随着她的动作轻颤,发出细碎的脆响:“你说你这孩子,说你两句还不吃饭了,你是想绝食吗?”
声如洪钟,震得水晶吊灯上的流苏都轻轻摇晃,杏色眼眸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。
颂年垂着头,粉色琥珀色的眼眸藏在凌乱的刘海下,像被乌云遮蔽的晚霞。
他绞着针织衫衣角,银丝云纹在指间被揉得发皱,青铜齿轮胸针随着不安的动作轻轻碰撞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整个餐厅安静得能听见壁炉里灵木燃烧的噼啪声,他紧抿的唇线倔强地绷着,一声不吭。
沈老爷子抬手按住老夫人颤抖的手腕,深蓝色西装袖口的雷纹徽章泛起微光,腕表符文流转间压下了空气中紧绷的气息:“行了,行了,别说了。”
声如沉雷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却在扫过颂年泛红的耳尖时,浅黄色眼眸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。
二哥优雅地执起银质公筷,黑色西装袖口滑落,露出内侧暗绣的雷纹图腾。
他夹起一块鲜嫩的灵菇,轻轻放进沈梦雪碗里,银边眼镜折射着烛光,嗓音温柔得如同春日暖阳:“雪儿,多吃点儿。”
颂年盯着碗里蒸腾的热气,喉结滚动了一下。他学着二哥的样子,颤巍巍地夹起一块油亮的辣子鸡,红油顺着鸡块滴落,在骨瓷碗里溅起小水花。
当沈梦雪轻声说出“我胃不好,不能吃辣的”时,他的手猛地僵在半空,粉色琥珀色的眼眸瞬间染上慌乱。
“哦……”他声音轻得像片飘落的羽毛,耳朵尖几乎要烧起来。
他慌乱地把辣子鸡塞进自己碗里,动作大得碰倒了一旁的青瓷汤勺。
金属与瓷器相撞的声响回荡在餐厅里,他慌忙低头扒拉米饭,却没发现沈梦雪望着他泛红的耳尖,紫水晶般的眼眸弯成了月牙,嘴角藏着忍俊不禁的笑意。
颂年握着银筷的手指微微发白,在瓷盘上方悬停片刻,终于夹起一块裹着琥珀色酱汁的排骨。
粉色琥珀色的眼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梦雪的表情,耳尖还残留着刚才的红晕,像是被晚霞染透的云朵。“这个……能吃吗?”他声音发紧,尾音不自觉地上扬,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忐忑。
沈梦雪紫水晶般的眼眸弯成两汪月牙,珍珠发饰随着笑意轻轻晃动,在餐桌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
她连忙点头,绣着银线昙花的旗袍随着动作微微起伏:“这个可以!”
清脆的声音像灵雀的啼鸣,伸手接过排骨时,指尖不经意间擦过颂年的手背,惊得他如触电般缩了缩手,银筷与瓷碗相碰发出轻响。
老夫人望着这一幕,象牙骨扇掩住上扬的唇角,腕间铃兰银镯轻轻晃动;沈老爷子端起青瓷茶盏轻抿,浅黄色眼眸里难得泛起一丝柔和的涟漪。
整个餐厅里,唯有江正初鼓着腮帮子,宝蓝色眼眸满是羡慕,叉子上的灵肉都忘了塞进嘴里。
顾晏之垂眸盯着碗碟间色泽鲜亮的灵蔬,藏青色针织衫袖口沾着的草屑还未抖落。
他的手指微微发颤,夹起一箸翡翠般的翡翠白玉卷时,竹叶胸针随着动作轻轻摇晃。“你爱吃的。”
少年声音轻如呢喃,将菜放进沈梦雪碗里后,慌忙低头扒拉米饭,泛红的耳尖几乎要埋进衣领里。
江正初“唰”地一下从座椅上弹起,银灰色西装扣子崩得摇摇欲坠,露出T恤上张牙舞爪的小火龙。
他抄起公筷,动作夸张地将糖醋灵鱼、香酥灵虾一股脑往沈梦雪碗里堆,酱汁溅在波斯地毯上也浑然不觉。
“瞧你瘦的跟个猴儿似的,多吃点儿!”他扯着嗓子嚷嚷,宝蓝色眼眸瞪得溜圆,歪斜的领结随着动作晃出残影,活像只急于投喂的小兽。
沈梦雪望着瞬间堆成小山的瓷碗,紫水晶般的眼眸满是惊愕,珍珠发饰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。
她刚要开口,江正初又夹起一大块冒着热气的蜜汁灵肉,肉块险些戳到她鼻尖:“张嘴张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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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桌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劝食声,沈老爷子手中的茶盏悬在半空,老夫人的象牙骨扇掩着笑意,而颂年默默将新炖的山药排骨汤推到沈梦雪手边,粉色琥珀色的眼眸里藏着不自在的关切。
沈梦雪瘫坐在雕花餐椅里,绣着银丝昙花的旗袍被撑得微微发紧,珍珠发饰随着急促的喘息轻轻摇晃。
她望着碗里还在不断垒高的食物,紫水晶般的眼眸泛起水雾,小手无力地搭在桌边:“正初……我真的吃不下了……”
江正初充耳不闻,公筷又狠狠夹起一大块金黄酥脆的灵米糕,油渍顺着筷尖滴落在沈梦雪裙摆上:“再吃一口!就一口!”宝蓝色眼眸瞪得浑圆,歪斜的领结几乎甩到鼻尖,活像只炸毛的孔雀。
老夫人“啪”地合上象牙骨扇,鎏金护甲重重叩在餐桌:“正初,你是要把雪儿撑死吗?”
她杏色眼眸似笑非笑,腕间铃兰银镯撞出一串清响,“雪儿年纪小,吃不了太多,当心胃撑坏了。”
话音未落,梁颂年突然伸手,骨节分明的手指攥住沈梦雪的碗沿,粉色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不耐:“麻烦。”
瓷碗与桌面相撞发出脆响,他舀起堆成小山的食物,大口咀嚼起来,银丝云纹针织衫随着吞咽动作微微起伏。
“梁颂年!”江正初“噌”地站起,银灰色西装下摆扫翻了旁边的水晶果盘,玻璃珠噼里啪啦滚落在地。
他指着梁颂年的鼻尖,宝蓝色眼眸几乎要喷出火来,T恤上的小火龙仿佛也跟着张牙舞爪,“这些菜是我给梦雪夹的,你吃了是什么意思?!”
梁颂年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灵肉,故意用袖口擦了擦嘴角,青铜齿轮胸针随着动作在烛光下泛着冷光:“你以为我稀罕?”
他斜睨着江正初,尾音拖得极长,像根带着倒刺的藤蔓,“这叫废物利用——总比看着某些人糟蹋粮食强。”
“你!”江正初气得原地蹦跳,鞋跟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,震得吊灯流苏簌簌作响,“有本事别吃!吐出来啊!”
梁颂年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食物,粉色琥珀色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过江正初涨红的脸,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。
他端起沈梦雪的瓷碗,用银勺轻轻敲了敲碗沿,发出清脆的声响,银丝云纹针织衫下的胸膛随着动作微微起伏:“我吐出来你吃啊。”声音带着刻意拉长的尾调,像浸了冰的丝线,字字都透着嘲讽。
江正初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,宝蓝色眼眸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他猛地扑向餐桌,银灰色西装扣子崩开两颗,露出里面印着小火龙的卡通T恤。“梁颂年!你别太过分!”
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,歪斜的领结随着剧烈的动作甩来甩去,活像只被激怒的小兽。
一旁的顾晏之悄悄往沈梦雪身边挪了挪,藏青色针织衫下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,担忧地看着即将爆发的争吵。
沈梦雪慌乱地站起身,绣着昙花的裙摆扫过餐桌,险些打翻盛着灵泉的青瓷碗。她紫水晶般的眼眸满是焦急,珍珠发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:“别吵了!大家好好吃饭……”
但她的声音很快被两个男孩的争执声淹没。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,用象牙骨扇揉了揉太阳穴,而沈老爷子则放下手中的茶盏,浅黄色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。
沈老爷子重重放下手中青瓷茶盏,杯盏与檀木托盘相撞发出闷响,震得盏中茶汤荡出涟漪。
他深蓝色西装上的雷纹徽章随着周身迸发的威压微微发亮,腕表符文流转如星芒:“都给我住口!”声如洪钟,瞬间压下剑拔弩张的争吵。
江正初的叫嚷戛然而止,宝蓝色眼眸仍气鼓鼓地瞪着梁颂年,胸脯却在沈老爷子的威压下微微发颤,银灰色西装歪斜的领结随着急促呼吸起伏。
梁颂年将瓷碗重重推回桌面,青铜齿轮胸针在烛光下划出冷冽的光弧,粉色琥珀色眼眸虽还倔强地扬着,却悄悄往老夫人的方向瞥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