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如蜜,顺着穹顶的星轨符文流淌,将整条走廊镀上一层温润的光晕。
沈梦雪在伶儿搀扶下迈出闺房,脚下的云纹地毯柔软似雾,每走一步,都有细碎的磷火从绒毛间升起,在空中勾勒出转瞬即逝的蝶影。
两侧墙壁上悬挂的先祖画像仿佛被唤醒,画中人物的眼眸闪烁着微光,随着她的脚步轻轻转动。
水晶吊灯垂落的光瀑里,鎏金浮雕的廊柱蜿蜒盘绕着发光藤蔓,淡紫色的花苞次第绽放,将馥郁的香气编织进流动的空气。
远处的彩绘玻璃折射出斑斓色彩,在地面投下孔雀开屏般的光影,沈梦雪裙摆扫过之处,琉璃珠串与水晶亮片碰撞出清脆声响,与廊外灵鸟的啼鸣交织成曲。
当雕花木门缓缓敞开,餐厅内的暖意裹挟着桂花糕的甜香扑面而来。
沈老爷子端坐在黑曜石主位上,笔挺的深紫色西装衬得身姿愈发挺拔,袖扣上的沈家纹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;
老夫人则身着香槟色真丝旗袍,盘扣处镶嵌的红宝石与发间凤钗遥相呼应,杏色眼眸盛满笑意。
二哥起身时银灰色晨袍扫过地毯,绣着银丝暗纹的袖口轻轻晃动,他伸手虚扶沈梦雪落座,指尖残留着灵茶香。
江正初斜倚在雕花椅上,松垮的丝绸睡袍随意敞着,露出里面印满火焰图案的真丝衬衫,腰间松松系着的鎏金腰带坠着古朴的机械齿轮,看似不羁,实则每一处配饰都流转着低调的奢华。
相较之下,顾晏之的藏青色针织衫更显随性,柔软的衣料勾勒出少年清瘦的身形,领口处别着一枚竹叶形状的银质胸针,与他垂落额前的碎发相得益彰。
他正专注地擦拭琉璃糖罐,黑眸在触及沈梦雪的瞬间泛起涟漪,耳尖悄然染上绯红,慌乱中将糖勺碰出清脆的叮当声。
老夫人轻轻敲响鎏金茶匙,瓷碗里的灵茶泛起琥珀色的涟漪:“快尝尝这新制的百花酿,特意加了昨夜庙会的星露。”
她的声音如同浸在蜜糖里,目光慈爱地扫过每个孩子,而沈老爷子则默默将一碟水晶虾饺推到沈梦雪面前,冷峻的面容下藏着不易察觉的关切。
沈梦雪站在雕花餐桌旁,晨光透过水晶吊灯在她发间投下细碎光斑,珍珠发饰微微发颤。
绣着昙花的裙摆被晨风掀起一角,她绞着手指,望着铺着金丝刺绣桌布的长桌,突然觉得有些拘谨。
银质餐具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翡翠镶边的瓷碗盛着袅袅升腾的灵茶,每样精致的餐点都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家族的庄重。
沈老爷子端坐在黑曜石主位上,深蓝色西装上暗绣的雷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。他端起骨瓷杯轻抿灵茶,喉结滚动间,金色眼眸透过氤氲热气看向孙女。
见沈梦雪局促的模样,他放下茶杯,指节轻叩桌面,声音虽带着一贯的威严,却不自觉放柔:“过来吃饭。”话音落下时,廊外的灵雀突然发出清脆啼鸣,仿佛也在应和这份邀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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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见状,立刻起身绕过餐桌,丝绸旗袍上的凤凰金线流淌着温柔的光泽。她牵起沈梦雪微凉的手,腕间钻石手链叮咚作响:“快到祖母这儿来,你二哥特意让厨房做了你最爱的桂花糕。”
说着,轻轻将她按在铺着天鹅绒软垫的座椅上,还不忘用帕子替她擦了擦被晨风拂乱的鬓发。
江正初立刻将盛满糖炒栗子的水晶碗推到沈梦雪面前,宝蓝色眼眸亮晶晶的:“梦雪快看!我让厨房加热过了,还是热乎的!”
他歪斜的丝绸睡袍滑落肩头,露出半截火焰纹内搭,动作间带起的气流让餐桌上的烛火轻轻摇晃。
顾晏之则默默将温热的灵茶盏往她手边推了推,黑眸低垂,耳尖泛红:“小心烫。”
他藏青色针织衫的袖口蹭过雕花桌面,发出细微的摩擦声,与沈梦雪逐渐放松的呼吸声,一同融进这顿充满暖意的早餐时光。
沈梦雪握着雕花银匙的指尖微微发颤,匙柄上缠绕的琉璃藤蔓在烛火下流转着微光。
她望着面前堆叠成小山的水晶虾饺,蒸屉缝隙间飘出的热气裹着熟悉的鲜香,恍惚间竟以为自己仍在从前的家中。
翡翠镶边的瓷碟里,桂花糕颤巍巍地卧着,糖霜如细雪般洒在嫩黄的糕体上,连点缀的金箔都与记忆里的分毫不差。
老夫人伸手替她拢了拢滑落的发梢,鎏金护甲擦过珍珠发饰,发出细碎声响:“已经打电话问过你父亲你平时的喜好了。”
她眼角的笑容里盛满温柔,杏色眼眸映着摇曳的烛火,“咱们沈家无论在哪儿,自家人的口味可不能委屈了。”
说着,亲自舀起一勺缀着玫瑰花瓣的灵米粥,吹凉后递到沈梦雪唇边。
沈梦雪咬下一口虾饺,薄如蝉翼的外皮在齿间绽开,鲜嫩的虾肉混着秘制汤汁在舌尖散开。
这熟悉的滋味让她眼眶发烫,抬头时正撞见二哥含笑的金眸——他推来的青瓷碗里,几颗糖炒栗子被摆成可爱的笑脸模样,在晨光里泛着油亮的光泽。
“喜欢就多吃些。”沈老爷子将切好的灵果拼盘往她面前推了推,深蓝色西装袖口的雷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。
他看似严肃地抿着灵茶,余光却一直留意着孙女的反应,当看到她绽放的笑颜时,紧绷的唇角也悄然扬起。
江正初扒着碗边凑过来,宝蓝色眼眸映着碗里晃动的甜羹:“我就说吧!沈家怎么会让你吃奇怪的东西?”
他随手扯松歪斜的丝绸睡袍领口,露出里面印着火焰图案的真丝衬衫,“下次想吃什么,尽管告诉我,我让厨房变出来!”
顾晏之默默将温热的灵茶盏往她手边又挪了挪,黑眸垂落在青瓷碗沿:“粥凉了会伤胃。”
他藏青色针织衫的袖口沾着些细碎糖霜,像是刚才偷偷摆弄琉璃糖时留下的痕迹,耳尖泛红的模样却比糖霜更显可爱。
晨光漫过餐桌上精美的银器,将众人的影子叠在波斯地毯的花纹上。
沈梦雪望着满桌熟悉的食物,忽然觉得那些初来乍到时的不安与拘谨,都在这氤氲的烟火气里悄然融化。
晨光顺着穹顶星纹爬进客厅,将云石地面映得波光粼粼。
沈梦雪蜷缩在天鹅绒沙发角落,怀中的小熊玩偶蹭着绣满银丝的裙摆,发间珍珠发饰随着偶尔的轻颤,在鎏金墙纸上投下细碎光影。
二哥临走前替她披上的针织披肩滑落肩头,她却浑然不觉,只是盯着远处佣人手中摇曳的水晶吊灯发呆。
沈老爷子坐在雕花檀木沙发上,报纸翻页时发出沙沙轻响。
深蓝色西装袖口露出半截暗纹腕表,表盘上流转的符文与他眉间微皱的纹路一同起伏。
老夫人半倚在绣着凤凰的软垫上,象牙骨扇轻摇,扇面上绘着的灵植图在微风中仿佛活了过来,几片金箔花瓣悄然飘落。
整座客厅静得能听见远处灵泉的叮咚声,佣人们垂首而立,银质托盘在臂弯里纹丝不动。
沈梦雪突然被这寂静压得发慌,攥紧小熊的手指微微发白,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,直到沈老爷子的声音如洪钟般打破凝滞——
“你离我们那么远做什么?”
她猛地抬头,正撞上祖父锐利的金色眼眸。
阳光穿过报纸镂空的家族纹章,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投下菱形光斑,却掩不住眼底藏着的一丝无措。
沈梦雪张了张嘴,喉咙像被灵植藤蔓缠住般发紧,只能发出模糊的“啊?”
沈老爷子将报纸折起放在膝头,指节轻叩扶手,鎏金雕花在叩击下泛起微光:“过来。”
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却刻意放缓了语速,像是怕惊飞檐下的灵雀。
沈梦雪踉跄着起身,裙摆扫过沙发边缘的流苏时,带起一串细碎声响。
她在二老中间坐下,膝盖几乎要碰到垂落的裙摆,小熊玩偶被攥得变形,绒毛里渗出她掌心的薄汗。
“你平日里在家里都是这样和你父亲相处的吗?”沈老爷子的声音低沉下来,腕表符文突然闪烁,映得他眉间纹路更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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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梦雪的头几乎要埋进胸口,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。她揪着小熊耳朵的手指微微发抖,绣着蝴蝶的绢帕从袖中滑落,飘到沈老夫人脚边。
“小孩子第一次来这儿不熟悉,谅解一下。”老夫人嗔怪地轻拍老伴手背,钻石手链与报纸边缘相撞,发出清响。
她伸手将绢帕叠好塞进沈梦雪掌心,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,“来,给祖母讲讲,你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