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说的吧?”曲率轻抚着胸膛,感慨道:“这话,让人心里暖暖的。”
他慢慢走向屋质,沉声道:“路摆在你面前,选或不选,自己决定!”
周遭的合主部士卒同时跪下,“二首领!”
汗庭已然背叛了他们,他们剩下的不多了,如果再失去家人,活着也没什么意义。
一男子连滚带爬地跑上前,“我阿爸…阿妈…”
曲率如实道:“救不了所有人,但我相信,殿下会竭尽全力!”
男子胡乱地抹了把脸,“嗯!”
屋质没有立刻表明态度,而是对着大营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敕勒王?”
曲率骂了一句娘,“得寸进尺了啊,我那边还烤着羊呢,谁乐意跟你们一同喝汤?”
正当他准备开溜时,被一只大手扣住了肩膀。
贺烈笑眯眯道:“待几天也无妨,安安他们的心,记你一笔功劳。”
曲率看了眼营房内糟糕透顶的环境,蛮子真是邋遢的很!
“殿下不是说不管我么?”
贺烈语重心长道:“都是为了苍梧,忍忍。”
武者已经被单独分离了出来,以对方的身手,又有右骁卫和雾隐司供奉守着,安全不必担心。
随着营房大门打开又合上,曲率望眼欲穿道:“就几天哈,别忘了跟陛下还有殿下提一句!”
说罢,他给自己盛了碗肉汤,“奶奶的!合主部关我屁事!”
屋质挑眉道:“既来之,则安之。”
曲库谨慎地从怀里取出一本书册,前几页写满了歪歪扭扭的字迹。
他找了处空白地方,用舌头浸润笔尖,茫然道:“不好意思,再讲一遍?”
…
木末城,金顶大帐内。
阿那瑰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,感觉自己头疼欲裂。
他面前摊着一份密报,上面详细记载了被沈舟放回弱水的金帐军供词。
虽然管不住舌头的家伙,现在永远闭上了嘴,但消息却没控制住。
不用想,肯定是苍梧风闻司干的!
“沈舟!”阿那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