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卜骨也学着汉人玩围三缺一那一套,仗打到这会儿,他就盼着汉军撤出延城,所以放开了东城门。
四个城门,辛玥,李崇,张掖都尉索季,屯田校尉阴长兴各自守一个。
其中守东城门的就是老将李崇。
我拎了一坛子高粱酒,带上孔汾去看看老将军。
“荀丫头,考考你,说说为什么撤了东门之围?”李崇捋着胡须,笑而不语。
“先生,你来说!”我拔开酒砣,酒香扑鼻。
孔汾拱手道,“回禀大都护,匈人要以此为饵,一口吃掉颁诏使团,再围点打援。”
我低头斟酒,关我什么事。
“荀丫头,再考考你,如果须卜骨破城无望,下一步该怎么办?”
“嗯,先生说说!”我端着酒,毕恭毕敬给老将军敬上。
李崇眼睛一瞪,可一闻酒味,乐开花。
孔汾,“退守姑墨,扼住西去的喉咙。”
李崇大笑,“小家伙,有兴趣留在西域么?”
孔汾,“只怕身不由己,若所料不错,这次颁诏该有学生的名字。”
我腾地站了起来,“先生说什么?”
“你这个荀丫头,一惊一乍的!”李崇空杯子一丢,坐等我斟酒。
……
某天傍晚,一队骑兵风尘仆仆冲进延城东城门。
都护府驿馆,荀帅的闺房。
我一路小跑,哐地推开房门。
“大人,就不怕被须卜骨连窝端了?”我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,气喘吁吁,这人,疯了么!
“清月……”郭孝嘴角一弯,示意我过去伺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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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他恩恩怨怨这么多年,早习惯了这个男人的臭脾气,他理亏的时候,是绝不会有这种作态的。
远道奔袭上千里,穿过右贤王的军师沮渠邪的游骑地带。
来干嘛?
我没再跟他计较,毕竟,这不还没和离么!他卖了我,我也给他戴了绿帽子,大家谁也别说谁。打发花儿和朵儿去拎火炉子进来。
你看郭孝那贼眼珠子,不住在俩双胞胎身上晃悠。
“别惦记了,她们是庙祝,不侍寝的。”我不阴不阳,给了个莫名其妙的理由。
他要再敢说一战平定居延海什么的狗屁理由,我就敢泼他一脸,脸皮不要这么厚好么!
郭孝微笑,“想你了,来看看。”瞎话张嘴就来。
我揭盖子了,和他这么多年,到了这一步,谁都别藏着掖着。
“白发三千丈,缘愁似个长!大人,李白的诗,妾身也读过!”我也弯起嘴角,挑衅似的看着他。
郭孝果然脸黑了,装不下去了么?
“清月,你这是?”郭孝竟然口吃了,玩脱线了是么?
“大家都是玩家,就别装了吧。”我摇摇头,叹息一声,帮他沏茶烤馕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