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秃驴,你说南宫木头知道要娶媳妇了吗?”她扯下鸡腿抛过去,“下午我看见甜丫头盯着他换药,脸红得能烙饼!”
和尚咬了口鸡腿,魔纹在月光下忽明忽暗:“姻缘这事,佛爷参不透。但唐姑娘今早多抓了三钱黄连给南宫施主煎药...”
两人正八卦得起劲,底下厢房突然传出巨响。南宫主撞翻药架跌出来,胸前还糊着黑乎乎的解毒膏:“甜姑娘,我真没偷看你更衣!”
唐好甜追到院中,碧鳞小蛇卷着件外袍直往南宫主身上缠。她急得去捂蛇头,却被雷纹臂上的余电麻了指尖:“小绿回来!说了多少次不许扒人衣服!”
南宫主僵着身子不敢动,少女发间药香混着蛇腥味,竟比雷池淬体还让人心悸。他余光瞥见廊下偷笑的诸葛歌夫妇,雷纹臂紫电不受控地炸开朵朵火花。
“甜丫头!”唐老夫人适时出现,拐杖敲得青石砖火星四溅,“让你配安神散,怎么配到南宫公子身上了?”
老太太拽走孙女时,袖中滑落个绣并蒂莲的香囊,正巧掉在雷纹臂灼出的土坑里。
上官玉独坐观星台,掌心悬浮着缩成玉佩大小的噬界棺。颈侧裂痕渗出玉色血珠,落地竟长出晶莹的曼陀罗。
“噬界族的花...”他碾碎花瓣轻笑,“魔皇这份礼,倒是别致。”
身后传来机关齿轮轻响。墨诗语提着食盒踏上玉阶,凤冠换作木簪仍难掩风华:“叔叔的伤,用星辰砂入药可好些?”
“嫂子有心了,比不得诸葛小子幸福。”他挥手化出玉几,瞥见食盒里的鸳鸯酥挑眉,“半夜送点心,不怕你那小夫君呷醋?”
天未大亮,铁匠铺已响起打铁声。老王头抡着重锤敲打星辰砂,给墨家机关弩淬火的竟是金玲儿的涅盘火。
“轻点扇!”她冲拉风箱的小徒弟瞪眼,“这火候够把魔皇胡子燎了,当心烧糊你的裤腰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