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文生一袭青衫,肩上斜挎着那柄一米三四的黑色重剑“不问”,沉稳地踏上了通往山门的最后一段石阶。
山风吹过,卷起他额前的碎发,露出一双深邃而坚定的眼眸。
两个月前的狼狈逃亡,与如今的从容回归,恍如隔世。
他能感觉到,体内元婴之力充盈,与手中“不问”隐隐呼应。
“什么人?!”
一声暴喝,打断了陈文生的思绪。
两名身着青岚宗内门弟子服饰的修士,从山门旁的阴影中闪出,手按剑柄,目光不善地盯着他。
其中一人脸膛黝黑,身材精悍,另一人则膀大腰圆,满脸横肉,眼神中带着几分酒后的迷离。
陈文生心中冷笑,青岚宗如今竟堕落至此,连守山弟子都这般懈怠。
他脸上却堆起一丝憨厚的笑容,声音也变得略带几分沙哑与风尘仆仆的疲惫。
“两位师兄,我是新来的弟子,从山下来,想寻墨沧长老报到。”
那黝黑弟子闻言,上下打量了陈文生一番,特别是他背后那柄造型奇特的黑剑。
“新来的?找墨沧长老?”他嗤笑一声,语气中满是怀疑与不屑。
旁边那膀大腰圆的弟子更是直接,打了个酒嗝,一股酒气喷向陈文生。
“哈哈哈,墨沧长老?那等人物,也是你这毛头小子想见就能见的?”
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,一把抓住陈文生的肩头,猛地一推。
“哪里来的野小子,滚滚滚!别在这儿碍眼!”
陈文生眸中寒光一闪而逝。
他脚下仿佛生了根,任那壮汉如何发力,身形竟是纹丝不动。
“嗯?”
那壮汉脸上横肉一抖,只觉自己仿佛推在了一座铁山之上,手臂传来阵阵酸麻。
他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,陈文生却连晃都未曾晃一下。
“噫!见鬼了!”壮汉酒意醒了大半,惊疑不定地看着陈文生。
他连忙招呼同伴:“猴子,这小子有点邪门!力气大得很!”
那被称作“猴子”的黝黑弟子也是一愣,随即面露凶光。
“管他什么邪门!在青岚宗的地盘,还敢撒野不成!”
他从旁边武器架上抄起一根儿臂粗细的铸铁棍,嘿嘿冷笑。
“我就不信这个邪!看老子一棍子下去,打死他看他动不动!”
话音未落,那铸铁棍已带着沉闷的破空声,当头朝着陈文生的脑袋狠狠砸下!
这一棍若是砸实了,寻常修士不死也要重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