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由于病因不明，隔离措施受限于条件往往漏洞百出，药物也大多只能缓解症状而不能根治。

遇到真正凶猛的瘟疫，能救回来的，十个人里不到一个。

再加上此时医学认知有限，很难快速确定瘟疫的类型和传播途径，往往等疫情已经传开才察觉。

就算朝廷会采取一些措施，也往往没什么用。

至于预防......也不是容易办到的事儿。

先不说这个时代根本不知道病原微生物的存在，没法做到有针对性的防范。

就算知道要清洁饮水、注意卫生、避免聚集，但在长安这样一座人口百万、水道复杂、街坊密集、卫生条件有限的大都市，又怎么能真正落实？

想到这儿，楚天青的忍不住挠了挠头。

如果只是普通的痢疾、伤寒，或者靠蚊虫老鼠传播的瘟疫，那倒还好说。

但如果是天花......那就有点儿麻烦了。

因为自从全球消灭天花之后，天花疫苗已经不再常规接种，目前市面上根本没有天花疫苗可用。

就算有，也是作为战略储备保存的。

而他的系统里，并没有这种东西。

他不是不知道牛痘接种法。

但知道是一回事，真正做起来却难如登天。

首先，牛痘病毒本身便难以获取，那是牛只才会罹患的一种轻微疾病，并非随处可见，更非所有牛都会感染。要获得病毒，必须刻意去寻找生病的牛。

就算找到了病牛，也远远不能算是成功。

牛身上出现的疮疱种类复杂，并不全都来自真正的牛痘病毒。

有的可能是普通细菌感染、癣菌，甚至是伪牛痘病毒等其他动物痘病毒引起的。
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