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药盅搁在飘窗边的小几上,指尖在杯沿试了温度,
“加了红枣和桂圆,都是补血的东西。”
姚璨偏头看他,鼻尖被氤氲的热气蒸得泛红,
“这么殷勤?”
她故意扬起下巴,“契约里可没写要当保姆。”
“是是是,姚总日理万机,小的怕您猝死没人发工资。”
他嘴上不饶人,手指却精准捏住她发凉的脚踝拽到膝上,掌心覆上涌泉穴缓缓按压,
突如其来的暖意让姚璨轻颤,脚趾不自觉蜷起,
许无言掌心的薄茧蹭过她脚背时,她的心神狠狠地悸动了一下,
“今天家宴......”她刚开口就被打断,
“别动。”许无言突然倾身,他取下卡在她发间的花瓣,指节擦过耳垂时带起一阵战栗,
“你要进行一定的运动,你这血液循环比八十岁老太太还差。”
姚璨抓起抱枕砸他:“你才老太太!”
枕头擦着许无言额角飞过,撞翻了窗台上的玻璃罐,
五颜六色的千纸鹤哗啦啦散落一地,那都是姚璨母亲在世的时候亲手给她叠的。
两人同时僵住,许无言俯身去捡,发现每只纸鹤翅膀上都用荧光笔写着“我的宝贝一定要长命百岁”。
他喉结滚了滚,突然拽住姚璨的手腕将人拉近:“你教我折这个吧。”
呼吸近在咫尺,姚璨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男人味。
她慌乱抽回手:“幼稚,千纸鹤是小孩玩的。”
许无言笑了笑,然后晃了晃掌心的纸鹤,突然变魔术般从裤兜摸出个东西,
“用这个换,成交吗?”
躺在掌心的是一枚木槿花标本,薄如蝉翼的花瓣定格在盛放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