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太傅在东宫被太子气晕倒了,被人送回府中的时候都还不太清醒。
太子在东宫也不省人事,危在旦夕!
东宫。
慕容禛躺在床上,眉头紧缩,苍白的面上浮着一层虚汗。
疼,很疼。
仿佛有无数把刀切开他的头皮,要劈开他的头骨。
自从宁安那日来东宫骂了他一番,他心中存着怨气,头疼更难受了。
张太傅来给他讲学时,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。
张太傅见慕容禛面色不好,便让慕容禛好好休息:
“老臣知太子因胡人入侵和公主和亲之事忧愤,太子不必勉强自己,万万保重身体。”
慕容禛在东宫待不下去,也打算去外面走走。
他转身走得急,撞上了正端茶水进来的宫婢。
哗啦——
茶水泼了慕容禛一身,慕容禛衣摆和鞋子上都是水渍。
那宫婢吓得面如土色,立刻跪下来:
“婢子该死……求太子饶命!婢子……”
慕容禛耳边嗡鸣,头脑昏沉,看着那宫婢的嘴巴开开合合,却听不见她说的话。
烦躁像一张从天上扑下来的大网,束缚得他更加躁怒。
慕容禛顺手抽出旁边墙上挂着的佩剑,直接对着宫婢的脖子挥了下去。
宫婢洁白的脖颈当即开了一道骇人的血口子,血喷溅在慕容禛的衣摆处。
她睁着眼倒在茶渍和血水中,嘴巴再也不动了。
“太子、太子……”身边的宫人瞬时跪了一地。
慕容禛却在看见血溅一幕时觉得舒畅了不少。
尖锐的耳鸣声停下了,头疼了也好似缓解了一些。
还未离开的张太傅看见这一幕,气得身子发抖,怒问慕容禛:
“太子!老臣教导太子数年,一直教太子宽以待人,将来做个仁德之君。太子岂可因小事便滥杀无辜?!”
张太傅若非亲眼所见,简直不敢相信他日日教导的太子会这样随意杀人。
他更不敢相信太子在滥杀无辜后,会冷冷道:
“孤若不好好教训宫人,他们只会一再犯错。孤施以教训,天经地义。”
张太傅颤巍巍地指着地上的茶水和血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