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更爱笑了。
吃到荔枝会笑,见村民打招呼会笑,和师父一起挖土时也会笑。
他笑时满身光华,映得山间百花失色,陌上无双。
大家都说,以前村里一枝花是郝村长。
郝村长去京城后,茶园阿三一度成为新村花。
而从今年开始,长大的慕容棣被公然评为岭南一枝花。
慕容棣和京城的舅父一家一直保持联络,定期将长安、岭南、西北三地的情况信息交换。
岭南这四年的变化很大。
各州的刺史都被他们控制了,控制不了的官员,也留不下来。
如今整个岭南的实权都握在他们手中,所有和朝廷往来的消息都要先经过他们。
他们在岭南置下了一道无形的屏障,在屏障后蓬勃兴旺。
浔州的人口增长为岭南第一。
不只是浔州,其他州县的人口都增加了不少,开垦出来的田地也大幅增加。
顾刺史在浔州任期满了之后,又被调任去了邕州做刺史,在邕江沿河兴建码头,鼓励水运商贸。
人多了,饭够吃了,生意做起来了。
更多的人,更多的钱。
而最重要的是,他们有了更多的兵。
浔州作为他们的核心地,容纳的兵马从之前的数千猛增到数万。
黑山乡一带,连绵几座山都是黑山军的地盘。
农忙时种地,农闲时操练。
慕容棣走到黑山军的山头,往谷内一望,黑压压的一片大军正在操练。
台上的人挥动旗帜,所有人整齐划一地出刀,嘴里喊出一个“杀”字。
喊声在山谷间回荡。
台上挥动旗帜的不是魏大栓和秦啸,而是他们从黑山军中选出的接班人。
慕容棣再走到下一个山头,望见了相似的景象,也是一片在操练的军队。
咕——
头上飘来一块阴影。
慕容棣抬头,见阿宝从空中落下,身上的羽毛被日头照得如金戈。
“阿宝。”慕容棣向阿宝伸出手。
阿宝降落在葱绿的草地上,用鹰嘴在慕容棣手上轻轻啄了一下。
慕容棣将阿宝脚上的竹筒拆下来,倒出里面的信。
他看了一眼,猛地捏紧信纸,眼中露出几分抑制不住的激动。
“嘿,阿宝回来了,京中来信了?”魏大栓和秦啸迎面走来,他们也在巡察军队的训练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