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他们使出了什么招数,肯定把平常舍不得用的迷药拿出来使在虞如白身上了。

如果只是普通的迷药,虞如白不会中招。

可话又说回来了,他一个男人被迷晕了,她除了看看,又能对他做什么?

她那老爹和几位长老就是掐住了这一点。

知道不会真发生什么,但又把人送到她面前表达求和的意思。

寂静无声的夜里,花千娇隐忍的笑声在床帐内响个不停。

哈哈哈哈……

她笑得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了。

真的只是觉得好笑。

自古以来只听说有人把美娇娘送到男子帐内,头一回遇到反过来的。

花千娇笑得床帐边的流苏都在抖。

笑够了之后,她就撑着脑袋侧卧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虞如白。

他双目紧闭,光洁如玉的面庞被流淌入室的月光镀上一层柔光。

睫毛长,鼻梁高直,唇畔薄。

柔光从他的面颊、下颌,延伸过脖颈,蔓延至被窝口露出的一小截肩膀。

虞如白平日看起来是总带着一层疏离感,好似脱尘升仙的修道之人。

此时看着少了一份清冷,多了一份柔软,身上若有若无的草药味也染上了几分暧昧。

花千娇伸手捏了一下虞如白的耳朵。

她以前就听别人说,世间男子耳根子都是软的,她早就想捏捏看虞如白的耳朵。

捏上去之后,的确软软的,尤其是耳垂,很温热。

捏了两下之后,觉得指尖的耳垂好像变得更热了。

月光依旧清幽,月亮还没爬至中天。

可红色的朝霞提前在虞如白的脸颊和耳根升起来了。

花千娇在光影间看得并不分明,正想再凑近点看,虞如白忽然睁开了眼,疏疏淡淡的目光向她扫来:

“你刚才笑够了?”

凉凉的声音一出,花千娇意外,惊得下意识往后滚一圈。

奈何床上位置有限,花千娇才转半圈不到,就被迫停住了。

“你、你没晕?”花千娇疑惑,“不可能啊,我上床前探过你的脉了,你的确是被迷晕了。”

药效还未过,虞如白浑身上下动弹不得,只有脖子能微微转动。

他把脖子扭向床外一侧,红着脸道:

“刚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