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晴也变了。她不再穿白大褂,而是换上了昂贵的定制西装;不再住医院的值班房,而是搬进了水球区的豪华别墅;她的通讯器里,存着罗田生、罗修、罗海生的联系方式,经常和他们一起参加“权贵晚宴”——罗田生的粮食、罗修的机械、罗海生的物流,都为“晴安医疗”开绿灯,罗田生甚至说:“咱们罗氏家族,以后看病都靠你了。”
最初的犹豫,早就被财富和权力冲得一干二净。有一次,小李来找她,说社区医院还有几个病人买不起“晴安感冒药”,想让她便宜点卖,罗晴却笑着说:“小李,你要明白,好药本来就该卖给付得起钱的人,没钱,就只能认命。”
小李看着她,眼神里满是陌生——那个曾经蹲在地板上修输液架、为病人掉眼泪的罗护士,已经不见了,现在的罗晴,是高高在上的“医疗霸主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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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医疗垄断的寒冬:一片药与半月工资
2115年的M27星球,“晴安医疗”的标志随处可见——每个城市的中心都有“晴安医院”的玻璃大楼,每个药店的货架上,都只摆着“晴安牌”药品。这一年,罗晴的“晴安医疗”控制了全球90%的药方和医院,剩下的10%,也都是她的“合作机构”,必须从她这里进货。
药价,早就不是20星元一盒了。“晴安特效感冒药”涨到了50星元一片,而普通民众的半月工资,只有25星元——一片药,就能花光半个月的收入;“晴安抗癌药”更贵,一支要1000星元,相当于普通民众一年的收入,无数癌症病人只能在家里等死。
水球区健康省的李大爷,就是其中一个。他得了肺癌晚期,医生说只要用“晴安抗癌药”,还能活5年,可他连一支药都买不起。他的儿子去“晴安医疗”总部找罗晴,跪在门口哭着求她:“罗总,求您便宜点,我爸快不行了……”
罗晴坐在办公室里,透过玻璃看着楼下跪着的年轻人,手里端着一杯红酒,对着通讯器里的罗田生说:“你看,又来一个求药的,这些人就是不知道,好东西从来都不便宜。”
通讯器那头传来罗田生的笑声:“咱们罗氏家族的人,从来不用愁看病,你这医疗垄断,比我的粮食垄断还稳。”
是啊,罗氏家族的人,从来不用愁看病。罗田生的孙子感冒了,一个电话,“晴安医院”的院长亲自带着医生上门,用的是最新的“雾化治疗仪”,连药都不用吃;罗修的手在工厂里被划伤,直接送到“晴安医疗”的VIP病房,用的是2135年的“再生凝胶”,三天就痊愈了,连疤痕都没有。
而普通民众,只能在“晴安医院”的门口徘徊。向阳社区医院早就关了,改成了“晴安医疗”的药店,里面的服务员穿着统一的制服,对买不起药的人,只有一句冷冰冰的“没钱就别来”。
罗晴偶尔会去“晴安医院”的顶楼,看着下面排队买药的人。她想起2105年的自己,想起张阿姨,想起那个休克的孩子——有时候,她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好像丢了什么东西。可每当这时,罗默的话就会在她耳边响起:“权力和财富,才是最可靠的东西。”
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钻石戒指,那是罗海生送她的“感谢礼”——感谢她为罗氏家族提供“专属医疗服务”。戒指闪着光,照得她眼睛有点疼。她转过身,走进了VIP病房区,那里有温暖的灯光,有昂贵的仪器,有对她毕恭毕敬的医生和护士——这里,才是她的世界。
2115年的冬天,水球区下了一场大雪。雪落在“晴安医院”的玻璃大楼上,像一层白色的纱;雪也落在那些买不起药的人的身上,他们缩在街角,咳嗽声在寒风里飘得很远。罗晴坐在温暖的办公室里,喝着热咖啡,看着窗外的雪,心里没有一丝波澜——她早就忘了,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当护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