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云天的心跳漏了一拍——她和大学时的林月瞳一模一样,连看书时微微皱眉的习惯都分毫不差。而林月瞳看着他,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,仿佛在哪里见过。
他压下心头的波澜,走到梳妆台旁。其他木匠修不好,是因为抽屉的榫卯结构被刻意做了“云纹暗扣”——这是太爷爷惯用的手法,叶云天早已烂熟于心。他没有用任何工具,只是将手指贴在抽屉侧面,按照云纹的轨迹轻轻一推,“咔哒”一声,抽屉应声而开。
“好手艺!”林老爷赞不绝口,“小伙子,你这手法,倒和当年那个突然出现在镇口的小叶娃子有点像。”
叶云天心中一动,顺势说道:“在下幼时曾遇一老木匠,教过几招特殊的手法,或许就是林老爷说的那位。”他从工具箱里取出那枚银戒指,“这是那位老木匠送我的信物,说戴着它做木匠活,能更稳当。”
林月瞳的目光落在银戒指上,眼神突然亮了——她母亲临终前,曾给过她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,说“以后遇到戴同款戒指的木匠,便是缘分”。她走到叶云天面前,轻声问:“先生的戒指,能借我看看吗?”
叶云天将戒指递给她。林月瞳摩挲着戒面的暗蓝宝石,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母亲留下的银镯子——镯子上的云纹,竟与戒指上的完全吻合。她抬头看向叶云天,眼中多了几分信任。
接下来的日子,叶云天留在了林家做木匠活。他修好了月瞳的梳妆盒,做了一套带云纹的桌椅,甚至用“物质塑形模块”悄悄将月瞳的旧琵琶修复完好。他说话的语气、做事的习惯,都与1900年的叶松年如出一辙——不是刻意模仿,而是因为他们本就是“同一个人”。
林月瞳渐渐对他心生爱慕。她喜欢听他讲“外地的故事”(其实是未来的见闻),喜欢看他做木匠活时专注的样子,更喜欢他看向自己时,眼中那藏不住的温柔——那是跨越时空的守护,是对“月瞳”这个名字最深的执念。
小主,
三个月后,林家向叶云天提亲。他没有犹豫,点头答应了。
1911年冬,海龙镇飘起了第一场雪。林家大院张灯结彩,红绸挂满了廊柱,镇上的人都来贺喜——外来的木匠叶云天,娶了林家的大小姐林月瞳,成了海龙镇的一段佳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