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人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口,叶云天拍了拍他的背,然后按下了干扰器。微小的电流声后,他推开门,径直走到正在喝咖啡的老板面前。
“张总,”叶云天的声音平稳得像死水,“上周云端数据丢失,不是系统故障,是我故意删除的。因为你把我的项目奖金转给了你的侄子,我气不过。”
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。张总的咖啡杯停在半空,眼睛瞪得像铜铃。周围的员工都停下了手里的活,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——在这座城市,承认自己的错误,比承认自己杀人还可怕。
张总的社交芯片开始放电,他的额头渗出冷汗,说话都带了颤音:“你、你疯了?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“意味着我没说谎。”叶云天摘下眼镜,露出眼底的平静,“你的侄子现在在楼下的咖啡馆,用我的奖金泡妞。你可以调监控。”
说完,他转身就走,留下身后一片混乱。年轻人跟在他后面,腿软得几乎站不住:“叶、叶先生,你不怕他报复吗?”
“怕啊。”叶云天把眼镜戴上,镜片的裂痕刚好挡住他的目光,“但总得有人不怕。”
傍晚,叶云天又去了那个桥洞。那里住着几个流浪儿,都是被父母“不小心”弄丢的——在这个世界,“我不想要这个孩子”是绝对不能说的真话,所以父母们总会“不小心”把孩子忘在超市、公园,或者像这些孩子一样,忘在桥洞。
孩子们围过来,递给他半块偷来的面包。叶云天坐在他们中间,从怀里掏出本捡来的童话书——书页缺了一半,只剩下《皇帝的新装》。
“从前啊,有个皇帝……”他慢慢地读着,声音透过桥洞的回声,显得格外清晰,“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