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2章 暗流涌动

咸阳宫的更夫敲过三更时,赵高独自坐在密室里,盯着铜盆里的紫色火焰。火焰中漂浮着二十片竹简,每片都记录着李岩昏迷时的呓语:“弦理论”“量子纠缠”“时空曲率”——这些词汇在《仓颉篇》里从未出现,却与他藏在袖中的现代物理学手册完全对应。

“大人,太医令带到。”暗卫的通报声惊破寂静。赵高迅速用黑袍盖住铜盆,烛火将他脸上的阴影拉得老长,像具风干的木乃伊。进来的老者浑身发抖,腰间挂着的牛皮药囊渗出褐色液体,正是李岩用来封印记忆的麻沸散改良剂。

“再讲一遍,陛下昏迷时说了什么。”赵高的指尖划过老者脖颈,那里有处新鲜的刀伤,形状恰似时空裂隙的符号。太医令扑通跪地,药囊掉在地上,露出里面的银色注射器——那是赵高三个月前“遗失”的现代医疗器具。

“陛...陛下喊着‘E=mc2’,还有‘循环第18次’...”老者的牙齿不住打颤,“小人不知是什么意思,只当是胡话...直到看见大人您的密信...”他抬头时,赵高正用银簪挑起块怀表碎片,碎片表面“2025.06.01”的字样在火光下忽明忽暗。

密室顶部突然传来石球滚动声,这是李岩设置的警报机关。赵高迅速将碎片收入袖中,指尖触到片光滑的金属——那是从李岩实验室偷来的时空仪芯片,芯片上“实验体002”的字样已被他用秦隶改成“赵不周”。

“去告诉冯劫,”赵高按住太医令后颈的“不周”胎记,“明日朝会,让他状告陛下滥用巫蛊,就用这个当证据。”他掏出块染血的纱布,上面用现代记号笔写着“海马体损伤”,“就说这是从陛下枕下发现的‘诅咒之物’。”

太医令刚离开,密室北门突然裂开条缝。赵高迅速吹灭烛火,却见门缝里漏出的不是光,而是串二进制代码——那是他在现代实验室常用的加密信号。代码在空中交织成“小心荧惑”四字,随即消失不见,地上却留下片银色鳞片,鳞片边缘刻着与李岩龙袍相同的纹路。

五更天的朝会上,冯劫果然捧着纱布越众而出。“陛下近日言行疯癫,皆因中了巫蛊!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颤抖,却在看见李岩袖口露出的浑天仪残件时,瞳孔骤缩——残件表面的北斗七星竟排成了“冯劫”二字的星图。

“巫蛊?”李岩把玩着手中的青铜算筹,算筹上刻着现代数学公式,“那卿可知,这算筹为何能算出旬日雨雪?”他随手拨动算筹,殿外突然飘起细雪,落在冯劫捧着的纱布上,竟将“海马体”三字晕染成“冯劫必死”。

赵高注意到李岩的指尖半透明,这是时空紊乱加剧的征兆。他悄悄按动腰间革囊的机关,藏在朝冠里的微型摄像头开始运转,镜头对准李岩案几上的《商君书》——书脊上的“商”字突然变成“熵”,与他袖中芯片的LOGO完美重合。

朝会结束后,李岩单独召见赵高。暖阁里燃着龙涎香,却盖不住金属灼烧的气味。李岩指着案几上的陶罐:“闻闻,这是什么味道?”罐中装着黑色粉末,正是赵高昨夜在密室提炼的时空仪燃料。

“回陛下,似是...丹砂。”赵高的指甲刺入掌心,却发现李岩早已在他革囊里植入磁石,此刻陶罐中的粉末正顺着磁力线排列成“赵不周”三字。更惊人的是,李岩身后的屏风上,竟用磷粉绘着现代实验室的平面图,每个工位都标着秦朝大臣的名字。

“知道朕为何留你到现在吗?”李岩突然按住赵高肩膀,指尖触到对方后颈的胎记,“因为你是唯一能帮朕完成‘遗诏计划’的人。”他拉开暗格,露出里面的传国玉玺残件,残件表面浮动着赵高穿白大褂的全息影像。

赵高浑身剧震,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循环,李岩都能精准识破他的布局——原来这个“始皇帝”早就通过时空仪残件,监控着他的一举一动。而所谓的“记忆封印”,不过是诱他暴露的幌子,刚才朝会上的“巫蛊”反转,更是李岩刻意纵容的结果。

“明日东巡,朕要你亲自保管玉玺残件。”李岩将残件塞进赵高手中,残件内侧突然浮现血字:“第18次循环,冯劫是时空管理局新特工”。赵高抬头,看见李岩的透明手掌正在恢复实体,这才惊觉对方早已掌握时空规则的漏洞,所谓的“消散”不过是伪装。

夜幕降临时,赵高在偏殿遇见胡亥。少年皇子正在把玩个青铜魔方,魔方每面都刻着不同朝代的文字,此刻正停在“明”字一面。“赵大人可知,父皇说这是‘历史的骰子’?”胡亥的笑容里带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狡黠,“掷出哪面,华夏就走向哪条路。”

魔方突然从胡亥手中飞出,砸在墙上露出暗格。赵高看见里面藏着的《李岩日记》最新一页,上面用红笔写着:“赵高的政变计划:东巡时用时空仪制造‘陨石天降’,借‘天谴’之名逼朕退位。”他猛地转头,发现胡亥已消失不见,地上只留下块刻着“003”的玉佩。

东巡车队启程的晨雾里,赵高摸着袖中的时空仪芯片,芯片表面突然浮现李岩的留言:“其实我早就知道,你后颈的胎记是用激光纹的,和实验室的门禁系统同源。”他抬头,看见李岩坐在龙辇上,向他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,龙辇车帘上的刺绣竟在雾中变成现代实验室的防辐射帘。

暗流在平静下涌动,赵高知道,这场跨越千年的时空博弈远未结束。当车队驶过骊山时,他听见从陵墓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,那是李岩布置的“时空胶囊”启动声。而他手中的玉玺残件,正与袖中的芯片产生共振,在他视网膜上投出下一个循环的倒计时:00:00:01。

这一次,他终于明白,自己从来不是猎人,而是李岩手中的棋子。但棋子也有翻身的机会——当车队抵达琅琊台时,赵高悄悄将芯片插入残件,准备启动属于他的“第19次循环”,却没注意到李岩袖口滑落的纸条,上面用现代草书写着:“欢迎来到真正的终局。”

晨雾散去,车队扬起的尘土中,隐约可见现代考古队的旗帜在千年后飘扬,旗帜上“时空考古”的字样与赵高袖中的LOGO交相辉映。而李岩望着东方海天,知道无论多少循环,华夏文明的火种,早已在赵高们的阴谋与他的布局中,深深埋入了历史的厚土。

咸阳宫的更夫敲过三更时,赵高独自坐在密室里,盯着铜盆里的紫色火焰。火焰中漂浮着二十片竹简,每片都记录着李岩昏迷时的呓语:“弦理论”“量子纠缠”“时空曲率”——这些词汇在《仓颉篇》里从未出现,却与他藏在袖中的现代物理学手册完全对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