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住口!」李岩猛地抽出腰间佩剑,寒光映得嬴巽后退半步,「当年朕祖父孝文王曾说『有功于前,不为损刑;有善于前,不为亏法』,今日便让你们看看,什么叫「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」!」
他挥手示意,四名金瓜武士抬着枣木廷杖进入殿中。嬴虔这才惊觉不对,后退时撞翻了青铜香炉:「陛下!末将乃铁鹰锐士统领,您不能......」
「不能什么?」李岩逼近半步,「不能打你这败坏秦军声誉的蛀虫?蒙恬,把他的甲胄扒了!」
当嬴虔的上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时,殿中响起倒抽冷气声——他胸口竟纹着匈奴的「狼噬月」图腾,刀疤交错间还渗着新纹的血渍。
「原来你不光卖兵器,还打算当匈奴的狗。」李岩的声音像淬了冰,「廷杖二十,给朕往死里打!」
第一杖落下时,嬴虔的惨叫声震得梁上尘埃簌簌掉落。李岩盯着武士扬起的杖影,想起穿越前看过的《秦律·杖刑篇》——后世总说秦朝苛法,却不知真正的律法面前,没有贵族与贱民之分。第二杖下去,嬴虔后背的皮肤裂开,露出下面青黑色的刺青,那是他与匈奴单于「歃血为盟」的印记。
「陛下,杖刑恐伤国体......」宗正寺卿嬴巽的声音带着颤抖。
「国体?」李岩转身时,廷杖声恰好响到第十下,「当嬴虔把铁器卖给匈奴时,可曾想过国体?当他在工坊私铸兵器时,可曾想过国体?」他从赵高手中接过一卷帛书,「这是他与匈奴的密信,上面写着『待嫡庶之乱起,愿为内应』——这就是你们维护的『国体』?」
嬴巽的冠带滑落,露出稀疏的白发。殿外忽然狂风大作,青铜鼎中的香灰被卷上半空,恍惚间像是当年商鞅变法时的漫天风沙。李岩望着阶下蜷缩的嬴虔,忽然想起自己初登基时,这个老卒曾在城楼上对他说:「陛下,老秦人只认军功,不认虚礼。」
第十二杖落下时,嬴虔昏死过去。李岩却冷笑一声:「泼醒他,继续打!」当冰冷的井水浇在背上时,嬴虔猛然抽搐,睁开眼正看见皇帝俯视的目光——那目光像极了他在匈奴王庭见过的狼,冷冽、精准,带着看透猎物的轻蔑。
「第十七杖。」蒙恬亲自计数,声音里带着北疆风雪的寒意,「嬴虔,你可知你败坏的不是自己的名声,是铁鹰锐士的旗号?是整个大秦的军魂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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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杖落下时,嬴虔后背已是血肉模糊。李岩示意宦官呈上一碗药汤:「这是百工署配的金疮药,你不是看不起工匠吗?现在就尝尝他们的手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