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景天在黑暗中沉浮,意识如同被卷入漩涡的落叶。不知过了多久,一丝冰凉触感从额头传来,他猛地睁开眼睛,入目是陌生的岩洞穹顶。
"醒了?"
清冷的声音从侧面传来。厉景天艰难转头,白衣女子正用沾湿的布巾擦拭他额头的血迹。她手腕上戴着一枚月牙形玉坠,在昏暗的岩洞中泛着微光。
"这是哪..."厉景天刚想撑起身子,胸口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。他低头看去,发现胸前的皮肤下竟有金色液体在在流动,形成诡异的纹路。
"别乱动。"白衣女子按住他的肩膀,"你引爆血莲的伤势还没好,更麻烦的是金液异变。"
厉景天瞳孔微缩:"你知道我体内有金钥碎片?"
岩洞深处突然传来水滴坠落的声响,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白衣女子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从袖中取出一盏青铜古灯。灯芯无火自燃,照亮了她清丽却苍白的脸庞。
"我叫月霜,是玄月族最后的守门人。"她指尖轻抚灯身,灯焰随之摇曳,"而你体内的金金钥碎片,是上古囚笼的钥匙。"
厉景天呼吸一滞。灯焰映照下,他看见岩壁上刻满了与祭坛上相似的凶兽浮雕,只是这些浮雕都被锁链缠绕。
"囚笼里关着的到底是什么?"他声音沙哑。
月霜突然按住他的手腕。厉景天感到一股冰凉气息顺着手臂蔓延,胸口的金液纹路顿时亮起刺目金光。
"嘶——"剧痛让他额头沁出冷汗。那些金色液体仿佛有了生命,正在他经脉中横冲直撞。
"果然如此。"月霜神色凝重,","祭坛上的金钥碎片被你的血激活后,与你体内的碎片产生了共鸣。现在它们正在...融合。"
话音未落,岩洞外突然传来碎石滚落的声音。月霜瞬间熄灭灯焰,洞内重归黑暗。厉景天屏住呼吸,听到远处隐约传来交谈声:
"血迹到这就断了..."
"继续找!大人要活的!"
是灰袍人的手下!厉景天暗自运转功法,却发现经脉中的灵力被金液阻塞,连最简单的法术都使不出来。
月霜突然贴近他耳边,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:"能走吗?"
幽幽香钻入鼻尖,厉景天莫名想起白璃临终时也是这样靠近他。他咬牙点头,却在起身时一个踉跄——金液异变比想象中更严重。
"麻烦。"月霜皱眉,突然从腰间取下一枚骨笛,"把这个含在舌下。"
骨笛入手冰凉,表面刻满细密符文。厉景天刚将其放入口中,就感到一股清流顺着喉咙流遍全身,暂时压制了金液的躁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