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乙真人酒葫芦里突然飞出道清气,裹着荷叶在空中烧出"魔丸"二字。
死寂中,哪吒忽然纵声长笑。
他翻身跃上风火轮,火尖枪挑破凝固的紫气穹顶:"管他诛仙台还是生死簿,小爷倒要看看谁敢动陈塘关!"混天绫卷起的烈焰烧融了空间琥珀表面的污血,显露出内里跳动的金色心脏——那分明与李夫人当年孕育魔丸时佩戴的护心镜同源。
当第一缕天光穿透破碎的结界时,幻灵仙子的玉铃铛突然发出清越鸣响。
她望向哪吒的眸光似三月融化的雪水,指尖无意间触到少年被烈焰灼焦的袖口,又迅速缩回广袖之中。
星河在她裙摆下流转,倒映出两人被拉长的影子,在某个瞬间交叠成比翼鸟的形态。
星河在众人脚下泛起涟漪,李夫人护心镜幻化的金色心脏仍在结界中央跳动。
哪吒掌心三昧真火忽明忽暗,将幻灵仙子广袖间逸散的冷香灼成细碎金粉。
鸿蒙仙翁的竹杖点在琉璃穹顶边缘,枯萎荷叶上的暗红纹路竟与金色心脏的脉动逐渐同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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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蓬莱仙岛的潮汐比往日提前三刻。"太乙真人突然拍开酒葫芦,琥珀色酒液在空中凝成东海舆图,"魔丸降世那日,陈塘关的潮水也这般反常。"他醉眼朦胧地指向图中某处,酒液绘制的礁石群突然扭曲成捆仙索的纹样。
星尘使者腕间沙漏突然倒转,银砂在琉璃壁上投射出二十八星宿图。
当他的指尖触到紫微垣时,北斗第七星的位置突然渗出墨色光晕。"七杀移位!"追踪使者猛地攥住腰间罗盘,青铜指针在"贪狼"与"破军"间疯狂震颤,"有人正在篡改三灾九难的劫数轨迹!"
哪吒眉峰微动,火尖枪的烈焰无意识舔舐着幻灵仙子的裙角。
仙子腕间玉铃铛忽然发出清鸣,十二道流光顺着混天绫缠绕上少年手臂。"当心焚了星河。"她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局促,绣着月下昙的云锦披帛拂过哪吒后颈,将几缕被真火烧焦的发丝悄然修复。
敖丙的冰魄剑突然发出龙吟,剑身映出千里外陈塘关的景象——李靖盔甲上的护符正在渗血,城楼飞檐悬挂的青铜铃铛全部转向正北。
灵犀仙子突然捂住心口,因果线在她指尖崩断成七截:"镇魂塔的封印...在共鸣!"
"东北艮位,生门已开。"乾坤使者突然割破掌心,金血在星河上绘出六十四卦象。
当他的血珠与哪吒腕间乾坤圈相撞时,卦象中"山风蛊"的纹路突然立体化,形成条通往云端的玉石阶梯。
幻灵仙子广袖翻飞,十二枚玉铃铛化作星桥架在阶梯两侧。
她转身时发间步摇擦过哪吒耳畔,坠着的东珠在少年脸颊映出转瞬即逝的月牙痕。"诛仙台的煞气会先蚀法器。"仙子指尖凝出霜花按在哪吒护腕,"若遇险情..."
"小爷的命硬得很!"哪吒挑眉打断,混天绫却诚实地将霜花缠成护心镜的形态。
少年耳尖泛起的薄红被三昧真火巧妙掩饰,风火轮掀起的火星在两人之间织就细密的光网。
星尘使者突然将沙漏掷向空中,银砂凝成只衔着卷轴的玄鸟:"七日后参水猿当值,那时三界屏障最薄!"他话音未落,天璇圣女已抛出三十六枚玉签,在空中布成浑天仪的形状。
当代表"鬼金羊"的玉签迸裂时,鸿蒙仙翁突然剧烈咳嗽,竹杖在星河戳出个沸腾的血色漩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