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再次低头时，眼中最后一丝清明也消失了，彻底沦为只知杀戮的魔物。

江炎机械地转身，向着秘境深处走去。

那里，有更多鲜活的血肉。

三日后，秘境西北部。

一支五人修士小队正在休整，突然地面微微震动。

"什么声音？"领队的金丹后期修士警觉抬头。

远处树林成片倒下，一个浑身浴血的身影缓缓走来。

他右臂是狰狞的刀臂，背后三根骨刺滴着黏液，所过之处草木枯萎。

"那......那是什么怪物？！"

江炎缓缓抬头，血瞳锁定新的猎物。

"杀......"

血色浸染了整片山谷。

江炎机械地向前走着，刀臂滴落的鲜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。

三日前那一战，他杀了多少人来着？

十七个？还是二十个？

记不清了。

右臂已经完全变成了怪物般的模样，黑红色的角质层覆盖到肩膀。

五根手指融合成三柄弧形骨刃，轻轻一挥就能切断三人合抱的古树。

"杀，继续杀......"

脑海中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。

江炎知道自己在沉沦，但奇怪的是，他并不抗拒。

这样多好，不用思考，不用痛苦，只需要杀戮。

"咔嚓。"

脚踩断树枝的声音让他猛然转头。

三百步外，一队白骨门弟子正在搜寻什么。

江炎的嘴角咧到耳根，露出一个不像人类的笑容。

猎物。

"师兄，这边有血迹！"一个年轻弟子喊道。

领头的金丹巅峰修士警惕地环顾四周："小心点，那魔头可能就在附——"
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。因为江炎已经站在他面前，鼻尖几乎相贴。

"你......"

"噗！"

刀臂贯穿胸膛的声音如此悦耳。

江炎陶醉地眯起血瞳，看着对方惊骇的表情。

其他弟子尖叫着四散奔逃，但怎么跑得过恶魔？

第一个被拦腰斩断，肠子流了一地。

第二个脑袋飞起时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。

第三个最惨，被江炎按在地上，一刀一刀凌迟......

当最后一名弟子被撕成两半时，江炎突然抬头。

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寒意，让他沸腾的魔血都为之一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