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者俱全,加以祭品就可以施展咒术,咒残咒愚,乃至咒死,皆在施咒人一念之间,当然,这是炼成本命咒之后才有的手段。

‘怪不得阿公只以贱名称呼我们,巫民的名字倒还好记,姓氏大多是部族赐予,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叫什么……’

“多谢。”

安生又说了一句,但随后就反应过来,这哥们报的同样也是姓名。

摩沙是摩沙部族,他出身于摩沙部落,名椤。

‘要么是他很有自信,不惧怕咒术,要么就是他太有名了,已经不需要掩饰姓名。’

安生深深看了壮汉一眼,另一边老人已经爬了出来,正坐在血洼旁喘息。

听得安生和壮汉的对话,她低着头发出嗬嗬的漏风笑声。

“摩沙家的小子,主动来这大狱里磨砺血炁,想寻一道筑基的法子……”

安生若有所思,却听见老人继续说道:

“血炁你应当去天池才对,怎么来天目……喔,我知道了,你是知道天目的神女缺一名巫神守,想要来碰碰运气。”

壮汉沉默了片刻:“少说两句吧,厌憎婆,巫尊留你一命,就应当心怀感激,莫要再喋喋不休。”

不说还好,此话一说,却是触了厌憎婆的霉头,她面上新长出来的血肉寸寸绽裂,显露出极狰狞的模样:

“嗬嗬嗬嗬,天目老鬼怕我合了【厌胜】的丹位,堂堂金丹亲自出手,戮我血亲,用我儿骨血咒我,你要我感激?!”

“去我皮,化我骨,融我一身血肉,你现在要我感激?!”

老人双目中袒露的恨意已然滔天,但她这一激动,身上新长出的血肉就又哗啦啦往下掉,不多时就又只剩下一具森然的骨架,在血洼中挣扎。

壮汉摇了摇头,没再出言刺激她。

安生听罢两人对话,心中一动。

‘天目的神女缺一个巫神守,岂不正好……等会,不会就是那个女人吧?’

安生越想越觉得有可能,毕竟听妮妮说,能赐下天目箓印的只有神女。

正在少年思索时,身后洞穴深处响起隆隆之声,众人都将目光望向此处。

只见洞口两侧的石壁一同活了过来,如同血盆大口的上下两颚,在震颤声中缓缓闭合,不一会儿,石洞就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留下一堵平整光滑的墙面。

“又少一个……这次要谁做祭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