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阴风糊脸,女人应声倒下。

吐气成风。

解决了这位典狱长,安生也没有大意,一脸慎重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厉火令牌。

在使用过一次之后,令牌散发的气息有所衰弱,但依然不容小觑,毕竟是筑基所留,筑基和炼气是完全不同的概念。

就是他现在被这东西烧到一下,也是受不了的。

安生把玩了两下令牌,又将目光看向一旁倒地的女官。

雪如意见状,眼底浮现绝望之色,她完整目睹了典狱长死亡的全过程,在少年接近对方身体的瞬间,有什么东西突然出手,在顷刻间剖去了她的心脏。

那东西一闪而过,但看着不像是利器,倒更像是......

爪子。

“厉火还真是危险啊……”

少年来到雪如意身旁蹲下,感慨了一声。

那黑色的火焰竟然还在燃烧,眼看女官就要压制不住伤势,安生开口问道。

“呐,你想死还是想活?”

“想活。”

雪如意忍着疼痛,当即回答道。

“那好。”安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草人,在女人惊喜的目光中递给对方。

“你修的应该是【后巫】一道,如何转嫁术法,替己受罪,不用我教你吧?”

安生指了指身后躺在地上睡觉的胖女人,顺便扯过雪如意的官袍擦了擦爪子上的血污。

‘他到底是何方妖孽?’

雪如意接过小草人,深吸一口气,点了点头。

安生让开道路,看着她借助草头神施展替死术法——先将厉火引到小草人身上,再引回胖女人那,毁尸灭迹。

‘真脏,回去得好好洗洗。’

安生一脸嫌恶地甩了甩爪子,虽然已经拭去了血污,但或许是心理作用,他总觉得爪子不干净了。

毕竟是第一次用狐狸本体杀敌,还不太适应这种感觉。

有一点季幽兰对李瓶儿是说对了。

无论狐狸平日如何卖萌,如何人畜无害,妖就是妖,对于大多数妖兽来说,比起术法,它们的躯体往往更加致命。

没有做好防备的炼气修士,一巴掌下去,该死就得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