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谷东西以商道为界,南北则以虞水为界!
百十里的荒路足足走了近两日,既要绕开马匪出没的地方,又要紧着有人烟的地方,着实是费了许多周章!
少年闻言,继而笑道:“这跋山涉水的,那里有啥子好的,我前些时日去过的,不过是修高墙!”
“听说那个李二郎不是啥子好东西,种点粮食谷子都教孝敬了!”
老汉闻言,轻声一叹,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面上露出一抹怅然,便直言道:“贵人有所不知啊,俺们那庄子周边有一股马匪,要的孝敬太多了,实在是没法子活了!”
“索性今年就收了粮,就逃了出来,想来那李二郎是狂刀传人,咋地也比马匪强不是!”
少年听闻河谷好汉的盘算,不由得面露轻笑,随即缓缓道:“老丈安心走不是,这方圆三十里的马匪皆被斩尽杀绝,断不会出现一头马匪!”
言罢,轻抚缰绳,策马而去... ...
少年言语还回荡在老汉心头,可前方两骑却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!
马匪,斩尽杀绝... ...
贵人骗我这老汉有啥子意思嘛!
思量至此,陡然一惊!
难道这周边马匪,皆让清溪庄的庄勇剿灭了?
喜悦!
无边的喜悦充斥心头!
这清溪庄真是个安身立命之所啊... ...
晌午方过,马队在两位庄勇的引领下进入庄子!
老汉望着那六七丈高的乌堡城墙,整个身心顿时一松!
十年了!
此间畅然还是在大皇子执掌北地之时才拥有的!
那时何曾有过马匪一说,何曾用担惊受怕... ...
一箩筐管够的胡饼,外加一盆清水肥羊,便是一家人的接风吃食!
老汉望着桌上忙不迭的儿孙,不由得喉咙一紧,便是历经浩劫,此时亦是有所动容!
只见其旁一妇人关切道:“阿爹,吃啊,一会还要与咱们分个院子哩!”
老汉瞧了眼自家儿媳,咬下一口胡饼,就着滚落的浑浊吞入口中... ...
稍时,一家四口正摆弄行李,打扫院落,一串锣声于小巷之中响起,正值疑惑之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