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晨儿生前喜爱的姬妾也一同去吧... ...”
扈从闻言,心中如释重负,跪爬离去!
三言两语,洛砚舟亦是心脏抽动,深吸口气看向下方,
“无论是不是无常山庄所为,都不重要了!”
“墨池,你亲自前往衡州城一趟!”
“笺华,集结各镇部曲,一劳永逸... ...”
执掌洛家二十余载的洛砚舟,不过三言两语便敲定了部署!
可下方一众,皆是倒吸冷气,其中三五目中犹疑不定!
衡州南地,多年未有大规模的部曲之战,这与门阀善用兵不血刃的手段大相径庭!
便是取胜,亦是得不偿失,家主莫非丧子悲痛,方才做这匹夫之举?
洛砚舟将下方一众神情看在眼中,面对这些目光短浅之辈,心中无奈,却还是沉声缓缓道:“断岳山中,有贼人蛊惑,不日断岳山与无常山庄便要结盟!”
“恰逢此间,便是我们最后的机会,若想一统衡南之地,也只有孤注一掷... ...”
话音方落!
下首一满头花白的洛家耆老缓缓站起身行,沉声道:“依老朽之意,还是先行传书中州,再做定夺!”
洛砚舟听闻,怒极而笑,猛然站起身形,
“此间乃是我族中数十年未有的良机,难道还要去看中州旁支的脸色?”
“贺老若是想用热脸去贴冷屁股,我自是无异议,可洛家之事还是由我做主... ...”
贺老听闻这般讥讽,目光阴鸷一闪而过,落座端起茶盏轻抿一抹,便不再言语!
待见一中年之人起身离座,遥遥望向祠堂方向,思量再三,方才诚恳道:“家主,谢怀瑾不只是跻身龙象,一行归来还有烽雷堡少堡主楚星河!”
“而那个一头灰白的少年,便是当代的狂刀传人!”
“此一时,彼一时,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啊... ...”
洛砚舟望着自小便唯命是从的族弟,竟然敢在此时反驳自己,丧子之痛加上接二连三的质疑之声,终于让这洛家家主爆发!
待机其抬手抓起身旁茶盏,猛然甩出!
“洛枕书啊...洛枕书...你是要反了么?”
怒吼之声、闷响之声,便是青瓷碎裂的脆响...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