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敢肯定,就一年时间便会断臂重生!”
徐达官闻言,眉头紧皱心中很是纠结,之前的救命之恩还未曾报答,转而又赠与如此重宝,思量再三,心中仿佛做了某个决定!
抬手给两人倒满酒水,重重一撞,满饮一大碗!
一切皆在不言中!
二郎见状,也不再多言,酒意上涌,俊美的面庞都被涨红一片,岔开话题,好奇道:“徐叔,你们江湖与这河谷有什么不同啊?”
徐达官闻言,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语言,思量再三,才言道:“江湖嘛,江湖低头能活命;河谷嘛,河谷低头也不一定活命!”
二郎闻言,重重的点下头,笑道:“我也这么觉得,低头还不让活命,这规矩得改一改!”
徐达官闻言,望着面前这个不过十六七的少年,心中竟然没有丝毫怀疑,反而竟有一丝期待!
曾几何时自己也是个热血少年,一柄雁翅宝刀不知斩杀多少宵小。但最终发现,无论自己如何做,那些魑魅魍魉宛如秋后的蚂蚱一般,斩不尽,杀不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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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,望北城启夏门处,徐达官回过身形,朗声笑道:“兄弟不要送了,待为兄从南域回来,定要与你再痛饮一场!”
二郎闻言,也不扭捏,笑道:“可别忘了,你答应的临泉酿!”
后者抬起独臂重重拍了拍二郎肩膀,又看向一旁的小乙,笑道:“别每天就知道吃,把我教你的棒法要勤加练习,否则怎么保护二郎!”
小乙闻言,起初还是一脸憨笑,但听到让自己保护二郎时,眼中顿时闪现与其神情不一的激动之色,立刻道:“谁要欺负他,我,我就砸扁谁!”
二郎见状,望着自己救下痴儿无奈一笑,然而心中却知晓其所说的砸扁,便是字中含意,砸扁!
继而从身后取出两片凶兽朱厌的背皮,递到徐达官近前,正色道:“山高路远,恐有危险,这朱厌的背皮便是龙象境武者也休想一击刺穿!”
随后又牵过一匹从十万大山带出的墨色骏马,不待其拒绝,直接将缰绳挂在其手腕处,继而神情一变,嬉笑道:“在北地,去见婆娘,如果连匹马都没有会让娘家人笑话的!”
后者望着面前两片雪白色的兽皮,他何尝不知道二郎是见自己断臂后武力大减,怕有仇家趁人之危!
随后看向那肩高七尺的神骏,特别是额头那凸起的肉瘤,目光复杂,心中暖流划过,闯荡江湖多年,这些日子可谓是最为精彩不过!
抬手接过,直接在二郎面前插入前胸与后背,随即翻身上马,重重点头,大笑离去!
没有“后会有期”,两个忘年交默契的皆没再言语!
望着消失在人流中的身影,二郎拍着小乙的肩膀,笑道:“走,领你去个管饭的地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