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张成灵下令只做防守,不得进攻。
而那血影邪君亦是狡黠之辈,见正一观严阵以待,只派少许人马在周边骚扰,时而箭如雨下,时而呐喊声起,却并未大举进攻。
双方阵营,皆如绷紧的弓弦,一触即发,却又陷入僵持之局,如此这般,竟已过去一日。
这一日,对正一观众人而言,如度漫漫长夜,煎熬难耐。
师弟“玄霜子”季遇庭按捺不住心中焦虑,匆匆寻至大师兄张成灵房间之众,一进门,便急切复谏言道:“大师兄,如今我军粮草已渐见底,若只一味做守势,不出数日,便会被困于这山间,弹尽粮绝,陷入绝境。依我之见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主动出击,或可寻得一线生机。”
张成灵眉头紧锁,长叹一声,缓缓道:“我何尝不知迁延日久,我正一观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然昨日一战,你也亲眼所见,魔教倾巢而来,人数众多,乌泱泱一片,看这阵势,足有五六百人,且个个生猛如虎,皆是能战善斗之辈。
反观我正一观,虽说人数不输魔教之徒,然能战者不足三百人,其余大多为低等弟子,初入道门,剑尚未拿稳,脚步尚虚浮,如何能上阵杀敌,与那魔教凶徒一较高下?”
季遇庭听闻,心急如焚,在房中来回踱步,急道:“若不破此僵局,我等必入万劫不复之深渊!”
言罢,他稍作思索,又道:“如今既然不能强攻出去,不如飞鸽传书与各大道门,将我天师山之危急告知于他们,恳请他们前来,解我天师山之困。届时上下相攻,内外夹击,魔教定然土崩瓦解。”
张成灵听闻此言,若有所思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,沉吟片刻道:“只怕远水难救近火。”
季遇庭却不甘心,急忙又道:“大师兄,松城龙虎山正乙观、伊洛山南无观离我天师山不过二三日路程,若他们愿意前来相助,必能解我天师山燃眉之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