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陆灵儿那略带责备的质问，阿杜的脸色更加黯淡了，他平日里老实本分的形象在此刻显得尤为沉重。

他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竟不知该如何回应，只能任由那满心的自责在脸上一览无余。

张小禄望着阿杜那无助的模样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。

他轻叹一声，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感慨，道：“罢了，灵儿，不必再追问了。阿杜上山，无疑是为了那传说中的灵炉。如今灵炉已被杜游峰夺走，他留在这里，也确实再无任何意义。想来，是他母亲将他召回的吧。”

阿杜的头垂得更低了，仿佛要将自己完全隐藏起来，不敢与任何人对视。他深知，自己的行为已经辜负了白云观所有人的信任与期望。

他艰难地开口，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，道：“是的，我是为了灵炉才上山的。但请相信我，我从未有过伤害任何人的念头。我只是……只是想要完成母亲大人的任务，让她能安心。”
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，仿佛连自己都无法说服。

张小禄听闻此言，心中顿时翻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深深的失望。

他紧紧盯着阿杜，那双眼眸仿佛能穿透一切，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道：“阿杜，我还有个问题必须弄清楚。你究竟是在何时发现灵炉在我身上的？”

阿杜的脸色更加苍白，他的声音细若蚊蚋，充满了无尽的懊悔与自责，道：“那日，你在柴房中无意间与灵炉嬉戏追逐，我……我恰好去找你玩，却不慎目睹了那金光闪耀的一幕，灵炉的秘密便被我无意间窥得。”

张小禄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震惊，紧接着是更为强烈的愤怒与不安，道：“这么说来，地阎罗大人早就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，知道我身怀灵炉？”

阿杜缓缓点了点头，他的声音虽然低沉，却异常坚定，道：“是的，小禄哥，在我下山采购之时，已经将这一消息悄然传回了母亲大人那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