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禄在昏暗的山洞中度过了一个下午,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,每一秒都重如千斤。
傍晚时分,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沉寂,柳黑儿手持烛火,提着烧鸡烧鸭和一壶香气四溢的好酒,谄媚地送到了牢中,放在师父柳慕奇面前。
张小禄一整天滴水未进,早已口干舌燥,饥肠辘辘。
他望着那诱人的食物,不禁咽了咽口水,问柳黑儿道:“我的晚饭呢?”
柳黑儿斜睨了他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道:“你一个将死之人,还吃什么吃。”
说罢,便不再理会他,径自将食物递给了柳慕奇。
柳慕奇也不客气,一把拿过来,大快吃了起来。
柳黑儿在一旁陪着笑脸,试探性地问道:“师父,您今日心情如何?是否愿意修书呢?”
柳慕奇闻言,脸色一沉,当即将手中的美食放在一旁,露出绝食之态,道:“再提修书之事,我便绝食自尽!”
柳黑儿见状,心中一紧,连忙跪倒在地,苦苦哀求道:“师父,您若是不肯修书,这本旷世绝书可就真的要失传了呀!况且柳白儿他……他已经吃了七十多具脑子,时好时坏,若是没有您的指导,他恐怕会……会……”
说到这里,柳黑儿已经泣不成声。
柳慕奇冷哼一声,目光如炬,道:“惺惺作态,一本伤人之书,不要也罢!”
柳黑儿沉吟片刻,忽然目露凶光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,他转而威胁道:“哼,师父,你若执意不肯修书,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。”
说着,他指了指一旁的张小禄,又道:“师父,你可知道,他是谁?”
柳慕奇不以为然,冷言道:“一具药引,有何奇怪?”
柳黑儿道:“他叫张小禄,乃是白云观的暂代掌门人,是你结拜兄弟慕云峰的徒弟。你若是不肯修书,我便要取了他的脑子,为柳白儿治病!”
柳慕奇闻言,脸色大变,他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俊朗后生,声音几乎颤抖道: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
忽然,他似乎发现端倪,又冷静异常,转而神态自若,道:“且莫要欺骗为师了,看他这般年纪,不过十六七岁,怎么会是白云观的掌门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