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寒霄与葛云璇的目光在空中交汇,皆感为难。
凌寒霄轻轻叹了口气,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感慨:“李掌门与幕云峰师出同门,皆受教于太虚道人膝下,这份师兄弟的情谊,岂是轻易能断的?”
“如今你们二人之间起了争执,说到底,还是白云观内部的家务事,我们作为外人,即便有心相助,也难免有越俎代庖之嫌。”
葛云璇闻言,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,接过了话茬:“凌掌门所言极是,家门之事,自当由家门中人自行解决,我等外人过多干涉,反而不美。”
“我们今日齐聚一堂,原是为了共同缅怀幕掌门,送他最后一程,岂能让这些旧时恩怨扰了这份庄重与肃穆?”
凌寒霄又极力调和着说道:“依我看,先放下各家成见,至于掌门之位以及那灵炉之事,可等幕掌门入土为安之后,听询天师山正一观张掌门的意见再为定夺,必定张掌门是我们道门之首啊!”
李守清闻言,怒意更盛:“哼,既是自家门派之事,岂可让外人定夺,今日我便替你师父考验考验你,看有什么本事能护得住这白云观。”
萧无涯闻言,毫不示弱,面色一凛,身形未动,但周身已隐隐有剑气环绕,道:“师叔若要赐教,弟子自当奉陪。”
一时间,白云观青石广场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。
李守清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怒火率先发难,他的身形瞬间如同离弦之箭,青衣剑在他手中化作一道流光,直逼萧无涯而去。
他的每一剑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与精湛的剑法,显然是要给这位后生弟子一个深刻的教训。
面对师叔的猛烈攻势,萧无涯面色凝重,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。
他深吸一口气,体内真气涌动,紫衣宝剑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,随着他的意念舞动,一套白羽剑法被他施展得淋漓尽致。
两人的剑法虽同出一脉,但风格却各有千秋。李守清的云隐剑法如狂风骤雨,势不可挡;
而萧无涯的白羽剑法则如行云流水,灵动飘逸。
剑光交错间,金石之声不绝于耳,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,在白云观里回荡。
围观的人群被这激烈的战斗所吸引,纷纷屏息凝神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