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嘘，噤声！”

领头的暗卫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
可即便如此，他们望着狼吞虎咽的宋青书，眼神里还是充满了震惊与疑惑。

谁能想到，这个来观经的中原人，竟比吐蕃最能吃的勇士还要骇人！

“爽，好久没吃过这么爽的了！”

宋青书拍了拍滚圆的肚皮，发出一声满足的声音，随手扯过一旁的锦被，大大咧咧地往榻上一躺。

他双目微阖，唇角还沾着油渍，模样哪还有半分方才研读经文时的沉稳，倒像个街边酒足饭饱的无赖汉。

烛火在他身下明明灭灭，将他的影子映在墙上，随着呼吸轻轻晃动。

暗处的暗卫们面面相觑。

领头者咬牙一挥手，一名精瘦汉子如狸猫般翻出窗棂，朝着王宫深处疾奔而去。

“什么？他只顾着吃？”

国王朗杰坚赞听完手下的汇报，也是露出难以置信地神情。

一旁，大长老盘坐在暗处，手中的绿松石佛珠在指间缓缓碾动，发出细碎的声响，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
“那龙象般若功乃是梵文所写，或许......他根本看不懂？”

大长老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。

国王朗杰坚赞眉头微皱，眼中满是狐疑，“如果真的不懂梵文，那他如此大费周章索要经卷？”

“或者他，被经文难住了？”

大长老沉默良久，“梵文经义晦涩难懂，不要说是寻常人，即使是精通梵语者，也经常因一词多义争论不休。”

“他要真是被经文难住了，倒也合情合理……”

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，像似在说服赞普，也在说服自己。

国王朗杰坚赞说道：“不管怎么样子，继续监视，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
“是，赞普。”

殿内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
只有夜风卷着经幡拍在廊柱上，发出空洞的回响，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杞人忧天。

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，那个在榻上看似酣睡如猪的中原人，早已将经文烂熟于心，还练成了龙象般若功第一层。

此时宋青书的丹田里的一龙一象虚影，正随着呼吸缓缓吞吐着天地灵气。